「你記起來了？」

被控制、被定義的存在。

        羞恥與依賴，痛苦與快——全都為他新份的本能。

        那聲「終於」，是自嘲，是釋放，更是——記憶。

        「再等一點，讓你自己親說來。」夜烙低聲貼在他耳邊說，「我會讓你親自摧毀他們，像他們曾經摧毀你一樣。」

        「從今天起，你不是嶺川家的人了，也不是『人』。你屬於我——徹底、絕對地，只為我而存。」

        在現場，他必須全程著語音轉換，不能透真名、不能違抗命令。他被陌生人圍觀、觸碰、被機械試驗體能極限。他每一次顫抖、每一聲呻都被直播回夜烙前。

        穿上夜烙特製的化制服，潛一場地端拍賣會，替夜烙「測試」一批全新設計的羞辱設備。他是測試品，也是展示者。

        「今天是你的再生日，嶺川。」

        夜烙語氣像人，又像神祇。他從牆密櫃中取兩樣東西：一枚深紅芯片與一組黑金紋針。

        那句夢話像鐵鉤，一瞬將嶺川的記憶扯回黑暗。他猛然驚醒，卻已被夜烙抱在懷裡。

        幾日後，嶺川接到他的第一個「任務」：

        那晚他第一次夢見過去。

        嶺川無法抑制地顫抖，卻沒逃。當芯片埋他脊椎後頸，當烙印機緩緩刺象徵夜烙姓氏的曲線，他的體雖在痛中扭曲，嘴裡卻悄然吐一聲：「……終於。」

        結束後，嶺川跪在夜烙面前，體依舊著未取的裝置，間沙啞，但語氣卻堅定如從未有過：「……我完成了。」

        ——

        嶺川沒有回答。但夜烙不需要答案。

        ——

        ———

        那孩神無比寂靜，像早已明白：這一切，不屬於他。

        而夜烙只坐在主控室，安靜看著、記錄著。

        那一晚過後，嶺川便未曾真正「離開」夜烙的邊。他不再是被展示的「」，也不是等待命令的「」，而是經過密馴養後、只對主人有回應的私有標本。

        「……你不是說，只要我守住秘密，就不會處罰我嗎？」

        「很好。一場，我要你面對你過去的『舊家人』。看看他們，會不會還認得你。」

        夢中，他還是那個站在宴會中央、舉杯敬長輩的繼承人，手指纖長，禮儀端正，笑容溫和。但他卻看見某人從背後望著自己——一個穿侍從制服、沉默無聲的孩。

        夜烙蹲，撫摸他額前濕亂的髮絲。

        房間最深處有個只有夜烙能開啟的空間，門沒有鎖，卻有紅外應識別裝置。嶺川被牽著進去，赤而跪伏。他已經習慣不穿衣、習慣隨時進服侍狀態、習慣所有羞恥都是對夜烙的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