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舒服自在的时候，手上老是有小习惯，几手指弹琴似的闲不住，这样动动，那样动动。

        我闲躺着听他一页页地翻书，手便与他的缠上，他任由我摆着玩，到翻页的时候我却不肯撒手，就知我是有所求的。

        他把书放，往沙发上一靠，腾手来我的脖，了一会儿偏过来说，“晚上吃什么。”

        他的话像一潭湖一样，落我面前和质沙发之间的这个，它们在这里四碰，于是嗡声沾满了我的脸。

        我闭上睛细细嗅着，捞起他的手，用睛，鼻，额和嘴，一一蹭过他粝温的手，再反复亲近，反复嗅闻。

        他先是任我自便，当我张轻啃他的手指，沿着他的指背到指尖，再逐一造访，他就很合地与我戏起来，领着我，教着我，让我在他手底吃醉了酒。原本是片刻对手的痴迷，他不过是纵容地合游戏，却逐渐又玩了乐趣，乐趣就是从一个玩到控制我的心绪。

        他的手就像他人一样，所有本能都长在这寸寸纹路和骨节上面，从任我予取予求，又变成深寻浅游地过分满足。

        他从来就这样，绝不被人拿了节奏，突然又擒故纵地保持距离，让我不得不探着去够，就这么牵着我起来，跪在他面前，让他看着又逗着玩了半天，忽然又不给了。

        他伸手贴上我的脸，放缓了节奏轻拍慢抚，把我搂上他坐着，另一手贴在我髋上摩挲。

        他延续着手上的小习惯，可每次摩挲都不一样，有的时候就同今天这样，是居临地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你，要你什么便什么。

        我哪顾得了那么多，我两只手覆上他的手抓住，主动地贴脸过去享受他掌心所有的纹路，又认认真真地吃上去，一遍又一遍，直到让他稍微满意了些许，我才腾手搂上他脖，只稍稍引导，他就明白意思，再诚恳一些，他就乐于更好心一。

        我太喜他这样了，我搂着他，一一啄他的脸，“青哥，你真会。”

        他扬着巴任我稀罕，脸上却仍似一尊无无求的大佛，只是睛里不很和善。他上上地照顾我，我甘愿在他手底一只刚生的小羊羔，站也站不起，坐也坐不住，只是依附他实的，听他合又诱导，渴似的小声叫唤，再边抱怨边讨好，交换他放段不再磋磨我的耐心。

        我们互相安抚和亲近，像是小吵之后的怡，我主动多一，他也接受我诱哄。

        他气场终于和缓了许多，也偶尔来吻我，我知他是没再生气了，我把手伸他的薄绒衣服里面试探，他很快明白地回应，然后忽然停来，不再引逗我，把我吊在那。

        他覆着我肤，和面那样的舒缓有节奏，我很乐于在这种时候助长他的气焰，大方表现我有多迫切，又多烦躁。

        从前我对他就从不掩盖我的主动，特别是在这种事上，让他达到他心里的临界比别的甚至更让我快乐。而这一切并不用我装模作样，不过是顺势而为地让他知，“我没你不行。”

        让他知，此刻我便任他拿了，他是这一刻的主，我尽可让他予取予求，而且还要我心知肚明的，要这样服服帖帖的时刻，他才最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