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我方觉自己神思游移。

        我摇摇手说没事，暗自慨，没办法，碰到他我也不到那么清明了。

        大约是忙完了，他直接回了我个电话。

        “你回来了？”

        “没呢，我不说周末吗。”

        “哦……”我装着恍然大悟，“我以为某位先生假公济私呢。”

        他哼哼两声，也没要跟我接茬，“别贫了，我长话短说。”

        我听他语气像在外面忙着，也不跟他玩笑，接着总算明白了，我们公司老拿别的项目特别常总那边跟他们打擂，又是威利诱又是旁敲侧击，再不就是他透过我知的，几次三番着脸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挟我，一次次地蹭资源不说，姿态实在难看，他们公司已经看不顺很久了。外加黄总，一次次地打女人牌他们整个组都看来了，私里早就说过，没当过这么膈应的甲方，于是早就憋着要找我们茬。

        他那个助理小江，最是明白他意思，跟他们负责人两句，人家得了令箭立就琢磨着机会，我们黄总也真不教他们失望，就这么又把那小丫派去了。

        分明是找麻烦的，却让我心一喜，只是一喜之后又有些忧心，“听你这意思，也是没回了？”

        “挑剔的是买家，你们服务不错，但是我最不喜要挟，”他一副坦然，“我没那么清，价廉利，如果事儿再少，是能长久合作的。”

        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我简单应两声也不急着挽回，换个份调侃他，“唉，失望啊，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让我开心的答案呢。”

        他在那边暗笑两声，“挂了。”

        敛敛表，我把黄总对话框那几个字删掉，也不准备问他，也没必要。编辑了一段话在群里回复对方负责人之后，去办公区另外安排组里一个有经验的项目经理，让他抓紧再约个时间去次汇报，外加那个女孩一起。

        组员都很诧异，我只说新人没经验总要给个机会，我提示项目经理，“到时候找机会表示一歉意。”

        只有我知，人家心知肚明打女人牌的，反而不好直接换人，既然人家嘴上是拿实习生为由发作的，倒不如认是没经验，否则我们全组连我这个负责人在，岂不都成了帮凶？

        至于黄总，他更是清楚人家杀鸡给谁看，我直接接手就好，以后他反倒不会过度参与。

        这么着，客也算维住了。

        安排完了，我见黄总也在群里回了个附和的表，心总觉得黄总最近这套招得带着几分古怪，往日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更不会这么没有章法，百遍拳不见得两分好的，他的风格不会再执着地用。

        大概人总有失策的时候，兴许是最近黄总的招在常总那很受用吧。

        正想着，他大概恰好有空，回了我消息。

        -我要想让你亲自汇报，需要在公司吗？

        我脸上一没绷住笑，怕在组员面前装的低压气氛漏了，心里暗骂一声赶紧转躲开。

        周末，他敲我家门的时候我正睡惺忪地享受难得的早午餐，他拖着登机箱看样是落了地直接过来的，哥们了门却只亲我一，然后理都不理我非常自觉地用起了我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