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没心再看两人郎妾意，也不回走堂屋，带着受过刑的青蒲离开了淮南王府。

        “谢太殿赏赐！”

        柳弯弯将那玉牌捧在手心，目光灼灼盯着它，底难以抑制地燃起火光。

        “无妨，她一贯如此，本早已习惯，你不必将她的错揽在自己上。”太对如此谨小慎微的柳弯弯更多了几分怜惜。

        柳明月兀自离开，柳弯弯抬，那张艳若桃李的芙蓉面，朝太歉然一笑，趁着柳明月不在狠狠上药，“太殿恕罪，长今日许是心不佳，不是有意对殿无礼的，若是殿要罚，便罚弯弯罢。”

        恰在此时，厢房传来小厮惊喜的喊声，“醒了！世醒了！”

        柳弯弯语焉不详，可她一双目却仿似尽苦楚。

        少女温声细语，思虑周全，当真似一般温柔，加之外貌众，似乎在她上找不半分缺陷。

        即便她不说，在廷斗争中摸爬打多年的太，大抵能猜到宅那些肮脏的手段，看方才丞相府区区一个婢女便能对她不敬，想来柳弯弯在府中该是不好过。

        一旁的柳明月见太又被柳弯弯的把戏蒙蔽，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她摇摇，淡淡：“不必。”

        从前他只见过柳明月，却不知她还有个如此温柔可人的妹妹，比之冷傲的柳明月，反倒是柳弯弯更加符合他对太妃的期待。

        太此言一，柳弯弯当即便像是被碰到了伤心事，那双盈盈眸立时雾气氤氲，上挑的尾微微泛红，她言又止地张，最终却只是低浅笑，“只是弯弯素来孱弱……母亲担心我，这才……今日殿的赏宴，也是弯弯央求了父亲许久，母亲才肯……”

        “你先带青蒲回府吧，也请大夫帮她瞧一瞧伤，我院里还有金疮药，长若不嫌弃，尽可去我院里拿。”

        柳弯弯睁大眸，小心翼翼接过太的玉佩，珍而重之地摩挲着玉牌上的四爪蛟龙，玉佩手温沉甸，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也不知是怎么传如此不堪的言。

步截住了话。

        ——她又近了一步……

        柳弯弯模样挑，即便是名满京城的才女柳明月，在她面前也要逊几分，若是见过，太定然不会忘。

        但他怜香惜玉，委实见不得人受难。

        可这毕竟是臣家事，即便他贵为太，亦不好随意手涉。

        是以，他取腰间佩玉，交给柳弯弯，温声：“这是本的玉牌，见此如见本，亦可凭借它随意皇，日后二姑娘若有什么难，尽可来找本。”

        太的目光顿时再一次被柳弯弯引，如此温柔娴静、善解人意的女，与传闻中的绣花枕大相径庭。

        太兀自脑补一台大戏。

        柳弯弯有些受若惊望向他，满的崇敬与不敢置信，“这……如此贵重的东西，殿当真给了弯弯吗？”

        少女五官本就艳秾丽，此时眉宇间那抹愁绪一扫而空，乍然之喜似乎将她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使得颜越发明媚生辉，让太生生看直了，他怔然：“自……自然。”

        “此前怎的从未在宴上见过二姑娘？”年节宴，群臣百官通常都会携家眷赴宴，太却从未在中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