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附近罂粟农的孩，不知在兴些什么。

        “再者，他知吉尔扎伊落对塔利班的金钱支持，刚刚提了市场价收掉霍塔克村所有货，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资金，其实就相当于在偏向咱们了。”

        周寅坤这才睁，“是吗？”

        车开霍塔克村不久，查猜手机震动起来。

        “今天是十二月最后一天，也是今年最后一天了。”查猜看了时间，“再有三个多小时，就是新年了。”

        迪勒照他说的方向拐过去，顺问了句：“什么节？”

        查猜直接挂了电话。

        前面两人有些诧异，与此同时车盘山而上，顺利驶前哨基地。周寅坤了车，把刚拍的照片发送了去。

        两边比起来，国佬这边不算棘手，周寅坤直言两边不靠。

        电话那维斯顿了顿：“我的意思是——”

要吃大亏。不过好在他并不想跟咱们撕破脸，否则也不会亲自来找我在中间说和。”

        前闪过碎片，周寅坤侧看向窗外。

        对面认真听完，沉默两秒回复：“明白了苏德长老，我会转达给曼索尔叔叔。”

        就在即将拐弯上山时，前方传来叽叽喳喳奔跑嬉笑声，迪勒立刻放缓了车速，前面路上一群又脏又瘦的小萝卜蜂拥跑了过去。

        紧接着摁了拨通键。

        一听是拒绝，维斯说：“周先生可要考虑清楚，就这样拒绝的话，若将来国获胜，周先生的境会很困难的。”

        迪勒已有一段时间没回家，看着前这堆小孩，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儿。副驾驶的查猜亦是如此，深知小孩们就是这样调吵闹的。不过……吵闹声传车里，他意识看向后视镜，里面男人果然不耐烦了。

        沉默足有十几秒，维斯说：“抱歉周先生，你的回复我收到了，请放心，我会在中间转圜理好。”

        小孩们还不知车上坐的是大老板，正兴地追着车跑。被挤在最中间的小女孩上系着塑料袋，竖起两片小耳朵，瞧着熟。

        这么想着，车窗摁。一只手探窗外，一秒响起“咔嚓”一声。

        果不其然，那边查猜开：“维斯先生打着官方的名义跟我们签约，却从分成利里拿了不少揣自己腰包，这事华盛顿那边知吗？”

        从坎大哈回赫尔曼德车程四小时。回到前哨基地附近时，正将近晚上八半。

        “周先生——”

        闻言维斯皱眉，一不好的预涌了上来。

        新年。

        “这么说你很了解你的国家？那我可就好奇了。”

        这样私密的事，周寅坤居然知得清清楚楚。

        *

        后座男人闭着，懒得接过来。查猜摁接通键，电话里维斯等了三天，还是忍不住主动打来询问答复。

        阿富汗时间比中国慢了不少。这个，那小兔估计正在香港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

        苏德最后劝：“其实周寅坤能到两边不靠就已经很好了，拉拢不成也别搞成敌人，总不能最后让国人从中挑事占了便宜。你说呢雅戈布？”

        电话里维斯彻底沉默。

        “对了。”查猜再次打断，“上个月军车队在喀布尔机场外遭遇自杀式爆炸袭击，伤亡严重。这件事本可以避免，可维斯先生偏偏在当天，跟值班组员艾米丽在工作时间玩车震，这才错过了紧急报。维斯先生是否以为事后把报删除，上报系统故障就没事了？”

        车气氛陡然冷了来。

        “从那边拐过去，”查猜说，“可能是因为过节，孩们才这么兴奋。”

        看见号码，他抬眸看向后视镜：“坤哥，维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