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在哪里？”

        陈英云盯着他，没再说话。

        陈英云面微变。

        陈英云不作声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她低看向桌上那份文件。

        作者有话要说：章八半。

        陈悬生摇，“我说了，我很敬佩姑姑。在我看来陈家永远亏欠姑姑，当初东兴社被迫断掉国毒品生意后，社团大半收都来自姑姑提前布局的酒店、赌场还有房地产，可那些人不仅不恩德，居然还算计着让姑姑成为联姻工。”

        陈英云盯着他，“她被追得到躲，即便再不想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最后还是不得不打来电话，求我帮她，说不想再被抓回地狱。”

        那些没被转移的财产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外界知无论是东兴社还是陈家，早已成了空壳。而陈悬生自始至终只握着最紧要的两样――陈家财产和陈舒雯。

        陈英云拿起那份文件翻开，才看了两页就明白过来。

        陈悬生拿起咖啡壶，给自己续了一杯。

        “可我只有。”陈悬生温声问：“姑姑是觉得侄女更重要，还是亲生孩更重要？”

        地狱。

        “现在当然不缺，毕竟姑姑手握着赛最大的格雷黑帮。但想必您心里也有数，毒不是长久之计。未来传统交易必然被暗网交易取代，而政府也不会放任黑帮永远存在，到时候究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先遭殃，还是最实力的大帮派被用来杀鸡儆猴填充政绩呢？”

        “姑姑什么都不用。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希望您的人不要手，姑姑就当什么都不知。我会带走，也会永远对她好，更不会在她面前提起今天的事。在心里，姑姑永远都是最亲近最可靠的长辈。”

        “未来日还很长，我想不是姑姑还是表弟表妹，都需要更多钱傍。钱越多才越安全，离那些仇家也越远，否则姑姑也不会大费周章把两个孩送到不同国家了。”

        事比想象中顺利，陈悬生礼貌起：“那我就先不打扰姑姑了。”

        “难在……”陈悬生看向她，笑说：“姑姑无法设地站在我的立场上理解。就比如，虽然姑父已经去世，但姑姑有在国读书的儿，还有在澳大利亚参加绘画比赛的女儿。”

        “威胁我？”

        陈悬生眸微沉。

        “什么意思？”

        “是，把她接到法国庇护起来，这事不算难。可惜她还是没躲过去。”陈英云看着他，“既然你主动来了，那就开条件吧。永远放过舒雯的条件。”

        他拿一份文件，放在带来的花束旁边。

        “看来你是什么都算好了。”陈英云把文件往桌上一扔，“那么，需要我什么？”

        客厅里只剩咖啡倒杯中的声音。末了他把咖啡壶放回原，“这恐怕有难。”

        陈英云抬眸，“你觉得我缺钱？”

        闻言陈英云笑了，“东兴社早已名存实亡，陈家在香港的大半产业都已被收缴，你还能――”

。舒雯从来没有那样狼狈过。”

        “姑姑份特殊，保险起见，这些东西还是过到表弟和表妹名吧。”

        此时此刻，文件上列的财产过目录近乎是陈家半数家产，但接受者不是陈英云，而是她的两个孩。

        话说到一半顿住，对面陈悬生一笑。

        陈家重要财产早已被转移了，早在大哥陈英杰刚病重的时候。陈悬生从英国回去，第一件事是控制了父亲和，第二件事是杀了二叔陈英良当上代理坐馆，第三件事想来就是转移财产了。

        当初只差一，在发现陈舒雯的账汇款动向后，他很快锁定了她的位置，但最后却扑了个空。陈舒雯就此消失不见了，再得到消息时，她已在周寅坤手里。

        闻言，陈悬生笑了。

        “我想代表陈家，补偿姑姑。”

        “所以姑姑就帮她隐藏踪迹，在法国待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