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言的人罚当一周小狗！”

        蚊香不会过期但是会变质，发霉的蚊香更是没效力，刚睡到半截就醒来的江心直蹬，一脚心踢到江白腰侧。

        “就是他。”

        还没说洗一个周的碗的惩罚，江白反应过来：“现在你也洗不了碗，这是无效契约！”

        “奇怪的惩罚方式。”江白还是答应了，作为妹妹曾经的忠实的仆人，童年是玩伴，少年是挚友，兴是玩偶，冬天是炉，打雷是护符，言是汪汪叫的狗，质都一样。

        没良心，简直是妹妹天赋技能。江白阴阳怪气：“酥肉倒没吃到，就是有小家伙良心被狗偷吃了。”

        江心第一个打地铺乘凉的晚上就被咬了一胳膊的大红疙瘩，睡得半睡半醒叫哥哥挠。

        “我给你蚊香。”小小的江白拿开盖着肚脐的毯，从杂间找一个半发霉的蚊香上，老人家不知是糙肉厚还是官衰退被咬也没知觉，大天蚊香从来没过，这盒还是前年的了。

        江心很会“合理使用”哥哥，比如幼年期外婆家在乡，夏夜蚊多，偏偏又是自建的阁楼房，正对一大片密密的树林，晚上阴凉来不仅是打地铺的好去，也是蚊自助餐的天堂。

        “蚊好讨厌，江白，你去全消灭。”

        江白牵着江心追上放学路上的小男孩，江心跟在后面早就狐假虎威，委屈的模样然无存，见了敌人指一怼，斩钉截铁指认凶手。

        一节课一半时间，江心都在害怕被揪辫和被揪辫生气恼怒之间反复横，回过瞪人，又被老师名上课开小差不认真，江心瘪着嘴委屈闷在心里，放学了扑哥哥怀里告状。

        最后的结果是江白警告了肇事者，而江心开始借机在学校里散布自己有一个“黑老大哥哥“保护，最后东窗事发被江白在怀里打屁。

        江白无奈起，拿着蒲扇给妹妹扇，有风蚊不沾，度也降一些，一晚上江心才睡过去，第二天起来看见江白颓靡的模样笑嘻嘻问他昨晚是不是起来偷吃酥肉了？

        “哪里有狗？”江心没听懂，左顾右盼，惹得外婆在饭桌上哈哈笑，说两兄妹聪明的还争不过天然呆的，只敢在嘴上逞功夫。

        这样一来没人笑了，可是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被后桌小男孩揪辫。

        那时候江心很不服气，认为区区年龄优势不足以叫哥哥，这代表屈服，不是她的格，所以某一天开始一直直呼其名叫江白――江白心里默默责怪外婆朝县城表那里借了那些童话书给江心看，把妹妹带趾气昂的歧路，哥哥变仆人。

        小女孩上学了扎辫，江心起初让外婆扎，可是外婆睛不好，分的歪歪斜斜，被班上小男孩笑，江心一气之迫江白每天给自己扎辫。

        没想到这仆人的命运只是开端，没过几年，江白就从不不愿变得心甘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