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黏黏糊糊地抱着他的腰，受到他僵住，不满地撅着嘴：不痛了，但是你让我抱一会。

继哥同时打开了门。

        ：哥哥，对不起！

        她走到门边开了灯，看他意识抬手挡住睛，衣角随着动作掀到上面去，一小片腹肌，的痕迹基本是平坦的，除了本的微鼓。眶莫名了一，妹赶紧移开视线。

        之后继哥沉默地去卫生间清洗，妹坐在他的床上，自以为心结已解，开始犯困，继哥回来时她东倒西歪地着脑袋，哥哥坐到她边，问：还痛吗？

        哥几乎是瞬间抬起了。妹哭笑不得地叹了气。

        大半夜的，两人都吓了一，妹妹还好，可能潜意识听见了些许脚步声，只是愣了一。继哥反应格外激烈，倒退两步，碰在床沿，直接仰面栽倒，碰撞床发沉闷的弹簧声。

        妹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早上和哥哥打招呼，洗漱、吃饭、一起上学，他的态度恢复正常，妹认为这就是心照不宣。但是自己晚上可能还是会擅闯他房间，又挣扎着嘱咐他有事记得锁门。

        ：……不是的。哥朝她这边侧过，脸埋她的手掌，泪粘湿了手心，妹觉到哥哥的睫在颤动，她的心也莫名一抖，想到曾经蝴蝶的比喻。

        她总不能趁他不注意偷偷亲他吧？……好像，也可以？

        哥一顿，了，目光望来时和往常一样温柔。但不为何妹被看得发，心中涩涩的，有什么卡住了，试图转动。

        话语汇成河，淌她的心间。

        继哥没有吭声，她趴在他上，忽然觉得心得好快，但应该是错觉吧，因为哥哥的心速度也差不多呀。

        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反正哥哥又不是亲的，她喜就喜了，只是她自己也知，哥哥很珍惜家人，他肯定不会同意跟她在一起的，而且哥哥本来就对谈恋没兴趣。

        但妹终于是没有实践，在哥边就很安心，说到底她的喜才真的是青期萌动，简单、纯良，和喜的人呆在一起就很满足，哥哥又给足了她安全，生活里连其他女孩的踪迹都没有。

        妹一顿，咧开嘴，笑了：哥哥，你好笨！

        妹注视着哥哥骤然惨白的脸和不断溢眶的泪，心的一塌糊涂，她伸手捧住他的面颊，愧疚地、满心怜地重复了一遍：哥哥，对不起，不要哭了，是我的错。

        自从知她是妹妹，班上的女生就开始要她帮忙递书，对妹是随手的事，但拿给哥时他的语气有些生，说以后不要收。然而话音顿了顿，又来：还是拿给我吧，你不方便拒绝，我自己来。

        他们生活在一起，哥哥许许多多习惯都因为心她而养成，他上尽是她留的痕迹。当然，与之相对的，她也是。

        现在他整个人都像脆弱的蝶，手在颤，肩膀在颤，全都在颤。妹妹的语气了几分：什么不是的，就是我的错，哥，不要哭，笑一笑，原谅我吧。

        或许因为对象是继哥，她心中那些负面的尖锐一直没有被唤起，浮现心的，只有明媚而温馨的意。从亲转向，又凝成了说不清不明的绪。

        场面静来，哥哥一动不动，妹有无奈，最后小声装可怜：哥哥，我痛。

        她不知哥哥为什么歉，不，她知的，哥哥太温柔了，因为吓到她而歉。其实想想看，这不可能是第一次，说明哥哥平时都藏得很好，他就是这么贴细致的人。

        日就这样过去，直到他们二那年临近暑假，妹妹见到了亲哥。

        妹当时傻傻看着他，哥实在太贴心了……而且这份贴心只对她。妹见过哥哥拒绝人的场景，连对不起都没有，当然她也不想让他歉，拒绝告白没有什么错，只是那样的哥哥让她有些新鲜。

        妹回想着这些事，深深叹气，唉，这样的哥哥怎么会不喜，都怪他啦，不是亲妹妹还对她这么好。妹有惭愧，想着再等等吧，没关系，反正哥哥也不谈恋，他会一直陪着她的。

        与此同时，他开始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屈起一只跪在他的脑袋旁边，低向他歉。继哥愣了一，想起自己意识抬起的是刚刚用到的那只手，慌忙地放来，就这么和妹对上了视线。

        虽然妹也不准备坐以待毙，可想要更一步时又犯了难，她真的和继哥太亲密了，在学校人人知他们是关系好的兄妹，走在外面谁见了不调侃一句般小侣。

        后来妹意识到，自己喜哥哥。不全是对家人的那种。

        或许是第一次被她用那种态度对待，哥的反应真是过了，她学着他以前过的那样，哄孩似的拍拍他的后背，也用轻声的碎碎念回应他的歉：哥哥没有错啦，我刚刚只是被吓到而已，你那么对我说话，自己也不好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