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她的反应：“听过？”

        他们脱离人群，离开繁华市区。街逐渐空旷，已经不知走了多久，而他们没有再对话，气氛诡异又紧张。就像施加压力。

        “可是……”

        “他很关心你啊。”男人笑了笑，夺走手机，“既然如此，手机就先没收了――免得影响我的计划。”

        他抓着她肩膀，摩挲凸起的肩胛骨，怀疑只要他一用力，就会碎她的骨。真绘将“还有什么原因”这句话吞咙。

        这时，来电铃声再度响起。

        伊藤真绘搜索记忆，某个灵光一现的瞬间倏忽走，再想捕捉，无可寻。于是她摇。

        真绘浑僵，几乎同手同脚，他说，“你需要搞清楚一个概念，如果我想绑架你，你现在应该和那些人一样，像一尸躺在地上。你现在完整地走在我边，如何能说是绑架呢？”

        “因为我是咒术师？”

        脱离人群，周遭也陷沉静。夏油有些温和地、缓慢地摸了摸她的发，语气随之温和，“怎么说呢，我果然不太想接他的电话啊。”

        他要去哪里。

        “啊，忘了说。”他像想起什么，“敝姓夏油。”

        “……您、绑架了我。”

        “当然。”他说，“最近几年，我很少――几乎是没有，会对陌生人这么仁慈。”

        刚刚这个姓夏油的男人，似乎是看见了五条老师的来电，因此尔反尔。

        ”乎意料的锐嘛。”

        “……”

        不杀她，留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绑架？”

        有男路人的目光暧昧扫视他们，真绘的埋的更低，努力降低存在。恐怕在他们中，比起绑架，这更像一场桃交易。

        真绘的心脏猛地颤抖，这个男人向她伸手，说，“给我。”

        被陌生男人搂在怀里，没有任何旖旎的义，只觉得可怕。好可怕。

        “别发抖啊。”男人笑着，“我应该没对你任何事吧？”

        “嗯。”他说，“那的确不太凑巧。”

        真绘愣愣地，夏油盯着手机，在铃声即将结束时，他摁掉屏幕。

        和五条老师有关？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他要把她带去哪里。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真绘只能凭本能回答：“您和他很熟吗？”

        夏油。

        他但笑不语。

        真绘脚步迟钝，膝盖发，不仅是因受到惊讶，还有迟迟没有，大脑和胃一起搐。

        “可是从来没见过我，对不对。”

        男人突然伸手，箍住她肩膀，手指扣，一瞬间巨大的压迫，真绘痛呼一声，他接着松手，揽住她。

        “……什么计划？”

        “这样啊。”他的语气听不任何意味。过了会，他自言自语，“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但、等等。

        置繁华街，不断有目光扫视过来，一个疑似僧人的男人搂着穿制服的女学生，这种组合非常新鲜，令人浮想联翩。

        “在告诉你之前，先问一个问题。”他说，“你觉得他的电话，我接不接？”

        他像兀自陷一段回忆，“曾经他不喜弱者，如今却如此重视学生――不如让我们来设定一个期限，他多久能找到你？”

        这片区域几乎没有路人了，完全远离市区，放望去一片陌生。

        真绘勉：“那么，是您对我仁慈了。”

        因为清楚不可能向路人求救。

        不常见的姓。

        男人的声音贴着耳朵过，她分外紧张。

        来电显示是：五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