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嘴豆腐心，和他真是像，也许能亲近起来的人都是相似的。

        若不是不可能，他倒也想撮合他们，可楼照玄既然决定亲手斩断这姻缘线，他便就再帮他一把，让她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

        “...多谢先生。”

        他去找什么，又拿过来什么，姝莲都无意去看，她拿了茶壶太久，手终于脱力，溅的又在之前的伤上，正梢泛红，手却被忙忙拉起。

        这场谈话的目的暴无遗，他要叫她死心。

        可她如此听话，不因他的直白和刻薄而生怒，倒使徐青琊心有些不忍。

        “还好...谢先生。”

        他丢湿的帕，往她手背抹了些细细的药粉，用净的帕包好才松开。

        “先生，姝莲都明白。”姝莲为他添茶，不应心，“楼公他对我那么好，我都记着，自然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苍白赤的言语折磨着姝莲的心，他本来不想把话都揭在明面上，只是她的不服气激怒了他。

        姝莲整颗心惦记着远在不知何的楼照玄，被他忽然的动作惊了一，他只是来拿她手中挂着的茶壶，翻过一只杯替她也沏了一杯茶，随后推到她面前。

        “你明白就好。”

        前不久还撞见他给从树梢跌落的幼鸟疗伤，还和它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就好像它能听懂。

        可姝莲却兴不起来，是怎样没有人的畜生才忍心叫一个孩去杀人？

        “我自己来就可以...”

        都是他在说，她怎么会渴。

        而她便是那个意外。

        “说了这么久，不渴？”

        他放杯盏，起走到桌边木柜那翻找。

        “这药治伤有奇效，你拿去明日再涂一次就好，不可多涂，和我给你上的量差不多就可以。”

        他并不只是表象那样清倨傲，是个心的好人。

        要是他讨厌她，便不会这些，姝莲还以为他不喜她。

        “但你已经清楚他为什么救你了是吗？”

        “可他偏偏就活的好好的。”他眉凝起，目一丝倦，“世规则如此，好人不一定得好报，祸害也如草，杀不尽，灭不完。”

        他步步紧，“是什么？”

人...不会长命的。”

        “我认识的楼照玄，从不会正看一个女人。”

        见他茶饮尽，姝莲拎起茶壶，俯腰往里续上，只消他稍稍偏一偏，即可一览风。

        “照玄原先是个无父无母的乞儿，是老东西收养了他，但他收养他只是为了多条狗使唤，不是为了满足他师父的贪婪，他不会被上这条路。”

        他底某种绪加深，是谁也无法解读的晦涩，“好，那就不说。”

        他随即话又切回好友上。

        姝莲有一丝厌倦，“他肯多看我一，只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

        “只是因为可怜，就像曾经的他为了活命失尽尊严，所以他对你容忍。他是个好人，但他已过太多错事，有太多人想要他的命，姝莲，我知你也很好，你应该也不想毁掉一个好人，对不对？”

        所以她没有猜错，他那么都是被无奈，他果然不是坏人。

        姝莲拎着壶的手不稳，手背上被壶那漫的溅到一，她忍着疼央求：“先生，求你，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