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有没有打听过他?”
“我杀人,不是非要报酬。”
“不提他们了,都是些烦人的。”
她哀伤的目光落在他掌心的小花时平和了太多,“这些野花他们看不上,楼里的那些名花我不喜。”
“我是想知。”不知从何而来的微怒使他忽然变得尖酸刻薄,“怎么,不能问?”
明知这只不过是她半真半假的伎俩,他还是没有再说重话,只是淡笑叹息。
这他当然知,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为了给他买酒,我娘熬坏了,她走了以后,爹他好一阵没有再去过酒肆,我们都以为他改好了,酒肆的
事就寻到了家里。”
“难您不是好奇珍娘的从前?”
她在他怀间仰起,轻声啜泣,“好在有你,不论如何,也是你救了我。”
“怎么不算。”
“都是些无聊的东西,不提也罢。”
“那我也没有别的可以给你了。”
她说:“领的
事要了他一只手还想要他的命,他便用我去抵了债,
了那人的丫鬟,他的妻儿知晓他藏得什么心,都容不
我,他不得已只能又将我送去了玉眠楼。”
他不像寻常的男人,会轻易为女人的泪动容,哪怕只是三分。
他了然之余有些遗憾,人死不能复生,可惜不能再杀一遍。
珍娘原先是一家农的姑娘,母亲是远近闻名的好绣娘,可惜亲爹酗酒,败光了仅有的一
家财。
“也是。”他也沉默来,忽然有
后悔挑起这个话
。
原来她沦落风尘,皆是因为有个畜生不如的爹。
她微愣,默了会后还是:“不用了。”
“人死事消,他亏欠你的就算完了,可徐燕容还活在这世上,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杀了她。”这番承诺存粹为所来,他没有想求她的回报。
说不清是哀伤还是痛快多一,她有些释然地
,“听人说早些年就走了。”
她说她的故事很无趣,听了兴许会后悔。
“我不要这个。”
杀一个老鸨,事后也不值得后悔。
她见他神严肃,并不是玩笑的模样,略微讶然,随后苦笑
:“我付不起你的报酬,不过若是你有意,一夜
愉,我还是给得起的。”
珍娘最使这伎俩,言谈间挑逗几分,扰人心静。
“她害的不止你一个女,你不想她死?”他面
讶然,审视着她。
珍娘俯腰向楼照玄郑重一拜,起时却好似突然间脱了力,
绵绵地朝后倒,恰在此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
怀中。
“她也不过是替人卖命,这样的人怎么杀的完。”她平静地轻轻嗤笑了一声。
她抬问他:“我想看的只是这些,等了十年,算不算得苦尽甘来?”
珍娘柔柔浅笑了声,摇了摇,狐媚的
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说过,只要是你想知
的,我是不会瞒着你的。”
话说得慢吞吞,前一个字冒去,后一个字还咬在唇齿里。
他只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