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起来，江枭站在楼里愣了一会儿，那个简单的"晚安"让他手足无措。他大爷的，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种消息。在地拳场混了这么多年，除了约架就是约赌，哪有人会这么温温柔柔地跟他说晚安。

        夜风散了些许燥，远传来几声狗吠。江枭把摩托车停在破旧的租屋楼，掏钥匙开门的手却有些发抖。一天之发生太多事：打了场无聊的拳赛，遇到个不套路牌的大小，还约了明天见面。

        ―

        fly：听说拳击比赛会有很多烂醉如泥的观众，你边没人保护的话我会很担心的。

        fly：我开始有讨厌这个旅游团了。升职酱…还是不要跟他们走太近比较好…

        fly：不

        fly的消息已经累计到50了，再不回应估计又要急得转账和打电话轰炸，谢锁有些疼，手指在屏幕上了。

        楼里的声控灯早就坏了，他摸黑走上楼梯。破旧的木门被推开，屋里还是那霉味。江枭随手把钥匙扔在桌上，金属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他忽然想起女孩说的带他玩，不自觉地看了墙角堆着的脏衣服和空碗筷。

        后视镜里映他的脸，江枭皱了皱眉，抬手摸了摸嘴角的伤，还好这张脸上没什么伤，跟大小走去没那么吓人，江枭突然有后悔答应得太痛快。这种事从一开始就不该，现在倒好，越陷越深。

        fly：…拳击比赛？

        “晚安”

        约在上城边界？他意识看了看自己满是划痕的摩托车和褪的T恤，结动了动。

，一晚上的功夫就敢约他，连时间地都定好了。摩托车轰鸣着驶过坑洼不平的小路，他的思绪却乱成一团。

        大小这是玩他还是玩真的？那烟还叼在嘴边，没有燃。夜风带着些许燥，远醉汉的叫骂声依稀传来。他抬望了上城那片灯火通明的天际线，霓虹灯光晃得他睛发疼。

        "。"江枭低声咒骂，难得地开始收拾房间。这破地方他住了快一年，从来没在意过卫生。但想到明天要见那个一尘不染的大小，他居然开始介意起来。他大爷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fly：和谁去的呀，是旅游团的人吗？

        fly：可是拳击比赛不会很危险很血腥吗？升职酱一个女孩去看这个…啊，我到不是觉得女孩就该乖巧懂事啦……

        他没回消息，倒不是不想回，而是觉得自己这种人，说不那么文绉绉的话。

        摩托车轰鸣着穿过深夜的街。江枭的脑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明天该穿什么，一会儿又琢磨着上城边界那片地方。真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答应这种约会。他突然想起女孩坐在后座时的温度，不自觉地紧了车把。

        *：今天和朋友去看拳击比赛了，所以没来得及回你消息

        他低声咒骂一句，指腹在手机屏幕上悬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简单地发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