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拼命拍打明鸣。明鸣不为所动，只用灵力试图祛除他中禁言咒。

        灵力与禁言咒在互相对冲，两力量较劲拉扯，几乎要将小孩撕成两半。

        “放、放开我……”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放开……你先放开我……”

        明鸣闻言，暂时收手。

        他看着倒在地的小孩，：“现在，告诉我。”

        小孩没有回答，抖着呼哧呼哧气：“……救、救命。”

        “……”明鸣将手重新覆上脖颈。

        “不、不要！我说，我都说！”

        怕对方真的死他，小乞丐立刻认输求饶。等自己气顺了，他才在明鸣直勾勾的目光中，小声恳求。

        “你问我的，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

        “求你了，我不想死。”

        明鸣不语。

        半晌他才：“……我知。”

        一瞬，耳鸣发作。

        小孩听后，抖得更厉害了。他转想跑，却被明鸣拦住。他试图踢他，却连衣角都够不着。

        他终于绝望地哭了。

        “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才九岁，你们修仙的不是最讲人吗？能不能别送我去死！？”

        他越说越悲痛，越说越无力，最后他哭着跪在地上磕。嘴里不停求饶。那既有指责，也有推脱。

        “你去找陈良啊！他不是跟你们走了吗？你们去找他啊！他也看见了！是他！是他我才会看见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爹娘死了，我好不容易活到这么大，你不能杀了我！你们修仙的不能杀人……对，你们修仙的不是最说什么众生平等吗？我也是人，我跟你一样，你不能杀了我！！不然你就不修仙了，你这样，本就不是修仙的！！！”

        似是抓到对方痛，乞丐慌忙用这攻击明鸣，试图以德求得一线生机。

        然而，他没想到他戳得实在太痛了。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彭咚一声。

        小孩双脚离地，还未挣扎，一双手就直接卡住他的脖颈，将他抵在墙边。

        他说不话，只能发嗬嗬的气音。泪随着吐气一起涌了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荒诞地死？

        他试图竖起指甲，至少挠破对方。可惜，修仙者质韧，不会因凡人尖厉指甲受伤。

        没办法了。

        他打不过对方。

        只能等死。

        透过模糊视线，他只能看见手臂青筋和肌肉鼓起，大的形将所有光线隔绝，而杀人凶手睁大双眸，那里黑渐渐褪去，如血一般的鲜红染上了他的虹膜。

        就好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