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煎熬险胜，她慢慢地伸手碰，凹凸不平的钻很硌手，略带不平整的切面划伤了她的手。

        姜眠的手立缩回来，淡淡的红痕，没血。

        “真的只是着凉了，哥哥，你不用过来。”

        她扣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买了糖，贿赂了同学。

        六一儿童节表演，班主任公布了表演节目，是《白雪公主》。

        李牧言突然想起妹妹十岁时，她扮演白雪公主。

        李牧言拉开门时，就看见穿着他白天发传单上的裙，踩着跟磕磕绊绊地小跑，不所料崴了脚。

        方向盘被暴起青筋的双手握得吱吱作响，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左右划，他低低地骂了声“”。

        小脸上满带着不服输。

        等公布的那一瞬间，毫无例外是她，而姜眠想放弃。

        姜眠不知什么是《白雪公主》，她只知是公主，她贪慕虚荣，她只想要这个角。

        绿灯亮起，后面的车铃示意。后视镜里救护车的蓝光劈开一路，他猛地打方向盘，直接指节撞在换挡杆上。

        他将妹妹抱了个满怀，布料糙得很，连他这种糙肉厚的人都嫌弃。

        他能想象妹妹泛着红的脸，一如后泛起的红晕诱人。

她只抓住了“发烧”两个字。

        垂丧气回到了家，看见连续好几天半夜回来的哥哥已经在等她吃饭了，极度的喜悦冲昏了她的脑，等正式彩排的时候慌了神。

        一个廉价的天蓝裙和带着钻的小跟鞋，迷了姜眠的双，她只痴痴地盯着，不敢穿。

        姜眠从小长得白，又被李牧言细细养着，材很匀称，看起来很瘦，但有肉，嘴甜心细，哄得人直乐。

        和现在躺在病床的人一样，一脸倔。

        李牧言没有去学校，直接开车去了市医院。

        ――

        红灯异常的缓慢，在斑驳的玻璃上被晕成血。

        她低垂着眸，丽的东西都是带刺的，包括她的哥哥。

        的时候连他拂过的指尖他都能从渴慕的神里提取痴恋。

        他漠视地想：是谁他妈的提议红灯105秒的，简直。

        她不知什么是《白雪公主》，她会搞砸表演，继而毁了她苦心经营的形象。

        整个车是姜眠沉重的呼声，电话竟一直未挂断。

        顾心如嗤了一声，又不是什么大病，急什么。

        背景音里隐约有咳嗽的声音。

        李牧言眯起，他的妹妹还真是“憎分明”。

        好在只是将服装发了来，她将衣服带回了家。

        要放在之前，放在那晚之前，姜眠肯定作天作地，他反而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