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钰濡想了想，摩挲左手无名指还未好的疤：“是小女孩。”

        成妍惊叫：“啊！你嘛呀小知！”

        “神经病啊…”谌斯年悻悻拿回资料，“别把自己玩去了。”

        她刚刚想到的当事人发来消息。

        成妍信了，泪汪汪：“小知你真好，我好动。”

        车停在路边，两人坐好，段钰濡给自己拉好安全带，前座司机踩油门。

        成妍还在碎碎念：“唉，我还特意选的他们说男帅女的片呢，看来只记得女主好漂亮好漂亮了，现实中男的不行就算了，怎么网上都这么少啊。”

        这么说她还幸运。

        什么都没刷来。

        这话不能说，只能糊其辞：“有困了，怕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没法回答，所以打醒自己。”

        谌斯年维持暴躁状态：“和你合伙真是要了老命了。”

        ……好有罪恶。

        照片里阳光正好，洁白肃穆的广场中央泉溅一条弯桥彩虹，左边草垛前有街乐队正在表演，右边地面上停了大群灰白相间的鸽，靠近边角的位置，男人清瘦的手半截，瓷白掌心中央是零碎的鸽，小鸟尖尖的喙啄在上面，为了叼走这块脑袋甩残影。

        平心而论，男主不丑，甚至还隐约有腹肌，但站在女主旁边真的逊太多。

        她在为自己又想到他而忏悔。

        有太直白了。

        “你在和人聊天吗？”胳膊边靠上来炉一样的圆形，詹知吓得一抖，疾手快开了那张照片，遮挡聊天界面。

主角真的好啊啊啊，我都想摸摸她…但我不是女同，就是，男主和她比起来真的好一般啊，而且那玩意儿颜有深，不太好看……”

        段钰濡没多言语，起去铝桶丢掉垃圾，淡声开：“走吧。”

        “我去。”谌斯年丢了手里的资料，“你搞未成年啊？”

        倒退的异国景中，他突然开：“你觉得为什么女孩会不喜宝宝和乖这类的称呼？”

        现实中…段钰濡倒很漂亮，甚至是偏红的深粉，如果他愿意去拍，也是造福人类了。

        犹豫要发什么，对面又弹过来一条消息：

        侧边床柜的手机“嗡嗡”震了两声，詹知捞起来，刚看一就顿住。

        手机屏幕黑着，没有得到回复的照片沉没深不见底的汪洋，不消多时有人重新摁亮它，段钰濡看着对面空白的对话界面，手指轻轻往上刷了两。

        “华盛顿广场。”詹知糊回答，迅速扣手机搁回床，“我在刷帖呢，想以后有钱了去旅游。”

        已经是八号了啊。

        他在纽约，照时间计算，那边还是昨天上午。

        成妍果然被引：“诶，这是哪儿啊？”

        掌心鸽被啄吃得差不多，冷白肤全是尖尖小小的红印，像被女孩指甲掐来的，他看了会儿，才不紧不慢掏湿巾手。

        “啥玩意儿？”正看资料的谌斯年一脸惊恐，“你什么时候对女人兴趣了？”

        满不在乎的神态。

        国这时候快要过十二，她应该睡了。

        “啊，那我们一起去呀。”成妍一没怀疑，亲密挽她胳膊，一就被带跑，“我来计划……”

        ……算了，懒得和他计较。

        司机紧握方向盘，视线转也不转，最大限度降低存在，后座沉寂良久，段钰濡扭看过去，手指伤被痛，他轻垂睫，用气音笑了声。

        他在华盛顿广场喂鸽？这么闲？

        女人？

        「很像你，一样可。」

        段钰濡闲散追问：“

        思绪空了一拍，詹知猛一巴掌扇上脑门。

        从泉后面火急火燎走过来一个男人，看见这幅画面开就特暴躁：“大哥你还在这儿喂鸽呢，上要谈项目了，能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