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很谢您愿意照顾我，但请您往后不要再自来熟地跟我搭话了。”

        秋红努力扬起一个笑，对着走近的女人恭恭敬敬问了一声王警官好。

        “你放心，别说她现在讨厌我了，就是不讨厌，我也不打算再跟她拉扯不清了。”她低声。

        “那颂芝呢？”袁梦突然问，“秋红，如今你对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秋红，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两句话，怎么躲我跟躲瘟疫似的。”

        “虽然我已经二十五了，可是远没有秋红当年好看呢。”

        秋红的段比王颂芝想象得还要柔，如今她不光不讨厌袁梦了，因为老板女儿的份，她还讨好、巴结。回去的一路上，秋红很是殷切地同对方聊着天，说现在说过去，说没想到时间过得那样快，一眨你都二十五了。总之搬了各种各样的客套话，可惜对方仅一句就让她彻底失语。

        秋红没有留意袁梦从侧包里掏匕首、又连忙回的动作，黑夜中，只能依稀看见灯光王颂芝颀长的段。

        话音落，适才笑起来，“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小梦，只要你需要，就是让我帮你追她也不在话。”

        她们继续走，直到走巷，秋红才松一气，她不知此时袁梦的包里正放着一把回家的路上刚买的崭新的匕首，她仍说笑着，说自己早不如当年了。

        “八年前”是个词汇，说实在的，秋红真是一丝一毫也不想再听到这个字，更是如此。

        “诶、”赵晴抓住她的肩膀。秋红回睨了她一，“警官，你是想盘问我？”说完，肩膀一抖又走了。

        袁梦望着她。

        正好，一会儿让她送袁梦回去好了。

        今天袁梦班早，回来正好碰上秋红工回家，便说送她一程，顺便熟悉熟悉她的居住地。秋红虽然不懂这有什么可熟悉，但还是答应了。

        赵晴苦苦追在后面，最后脆拉住她的手腕，缓了两气，着急地说：“秋红，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秋红没有防备，愣了一会儿才回：“能怎么想，你也说了我不上她，何况我上还背了三年的刑期。”

        “不可惜。”秋红抬手指向前方，“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那儿。”

        她怎么会现在这里？

        “是啊，”袁梦说，“秋红，八年前你也是二十五，对吧。”

        这个瞬间，赵晴才稍微明白，她师究竟是因何而伤心。

己第一次，之前都是由袁梦负责购买的。

        “……”

        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到达居民楼，周围黑成一片，甚至没什么人。袁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又看了看周围，“这里是不是不太安全？”

        赵晴会意。还想再说什么，可秋红又急急忙忙要走。

        王颂芝来到她的面前，却没看她，而是一瞬不瞬盯着袁梦。

        “不会。”秋红说这年治安好，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我一会儿再送你回去就是了。

        应该是工作需要吧。

        正说着，袁梦神蓦地一变，视线飘远，“颂芝？”

        秋红上工第一天还算顺利。老板看着严厉，但其实是个通达理的人，不光把店里剩的包饺都给了她，还愿意给她时间让她回去送饭。

        “我说了我没有，”秋红偷偷看了她一，语气不得已放柔来，“我只是不想连累任何人而已，你还是她，我都不想……”

        袁梦看上去很是紧张。也许因为关心则乱，或者说是先为主作祟，当时的秋红只能从中看小女儿心态的害羞。事后想来，那时的自己简直可以说是脑了。

        秋红快步疾行，“我没有，警官，我赶着回去交差，不然会被老板骂的。”

        午赵晴对她的问讯还言犹在耳，而那条昏暗阴湿的巷，同她们所巷陌又是那样相似。

        她离去的背影也是那样定，那样决绝。

        “……哪里的话，”秋红讪笑，“你可比我漂亮多了。”

        袁梦愣了一会儿，停住脚步，目光透过昏黄的路灯奇怪地注视着她，“秋红，你人真好，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