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瑶瑶...你的想法呢？我错了那么多事，伤害了你，你还...愿意原谅哥哥吗？”

        所以她需要一件事来他。

如果她是他呢？

        就在此刻一切落定，程雨瑶终于一针见血地戳破事实，视线灼灼地凝视他，丝毫没有退避的意味。

        因为他看不清，他在面对可能的选择时没有亲临真正发生的景，他就不会彻底明白自己的心。

        “所以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否认自己的。我不知要怎么才是对的，我不到不你，也不到放你。在那么多的纠结里，我竟然没有想过去问问你的想法，而是一直自以为是地要让你去走我认为是正确的那条路。”

        “我好像太过天真，以为只要一切都没有开始，或许结束时...对于彼此不会那么残忍。”

        但也并非绝对，只是未曾被落实的推测模糊着心真正的想法，即使再多少“可以忍耐事照世俗方向发展”的预想，也比不上亲经历一场。

        “我不想你承担这份沉重，却没有想到，一再的躲避反而让你承受了更多。”

        在缄默的半晌后，程逸洋深深地叹了一气，似是吐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疲惫，折服于了既定的事实。

        竟然直到现在他才忽然发现，妹妹早已经不是跟在自己后，需要自己事事为她思虑安排的那个小女孩了。

        所以她想起了鹭岛那晚，姜宁和她的约定。

        她有自己的想法、主见，她可以自己为自己的人生决定。

        “从你的生起，我就想要保护好你，让你顺顺利利、健康快乐地长大。可是事与愿违，后来在不可控中又发生了那么多波折。”

        这一次他不再试图去掩饰底的黯然，眉宇间第一次了几分迷茫悲观的神，

        他若有所失地、带着不安地低声轻问：

        后知后觉的绪复杂升溢起来，他无声地、沉重地望着她，深邃的里着太多太多的难言之隐。

        程逸洋的眉轻轻皱起，他的声音不易察觉地发着颤，眶泛红，像错事的孩那般垂帘，不敢看向她。

        “是我在恐惧，是我太胆怯。”

        在这样直白着足以炙穿他的目光之中，程逸洋有片刻的恍神。

        这种笃定让他到心悸，仿佛她看穿这段日夜里他难熬的痛苦，看穿他懦弱着闪躲的心，看穿他对她的无法抗拒。

        她联系了姜宁，然后一起演了一戏。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况，摆在前的事实才能让她的笨哥哥明白，他放不她。

        “对不起，瑶瑶...哥哥从来没有想让你痛苦、让你难过。只是在过去我总会忍不住想...或许长痛不如短痛，或许某一天你就会放这段。”

        如果她照哥哥的生命轨迹长大，她会成为什么样的模样，会对于这样的况什么样的选择？

        “我总害怕你的人生错，更害怕毁掉你的那个人是我。”

        她的神太过笃定。

        “对不起...是我太自负，是哥哥错了。”

        她早已经长大了。

        哪怕是彼此相。

        “是。瑶瑶，是我放不你，是我离不开你。”

        他可以为她扫除前路的阻碍、可以她庇护的港湾，但他不能豢养一只能够展翅的鸟儿，不能照自己以为的“好的一切”施加在她的上，那样是束缚、是禁锢，是以为名的伤害。

        在心里推敲模拟一遍之后，程雨瑶骨悚然地发现，如果她真的成为家中更为年长的那个孩，而被自己的妹妹所追求，她的反应恐怕比哥哥好不了多少。

        然而他却在现在、在妹妹的直言不讳之，他才那么晚地明白过来。

        “我只想你一个平凡幸福的人，从来没有期望你过上多么轰轰烈烈光彩照人的一生，可是至少不想让你受无妄的非议，遭到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