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是什么味？”

        “是吗？”

        “听起来很像一只小狗。”

        程逸洋悠悠地骑着车，刚刚行过一段上坡路，却连气息都还是均匀的，

        他给她的觉，是冷的吗？

        “这边临海，礁石边可以看到海鸥，来走走吧。”

        程雨瑶笑眯眯地去推过那辆自行车，

        “好，上车吧。”

        正午的阳光烘着迎面拂来的风，路两旁生意盎然的灌木草丛、杉榕树，半踞在辽阔净远的苍蓝幕布之，如同一长卷明艳的画幅徐徐展开，蜿蜒绵亘地缓慢向后淌。

        哥哥的腰很窄，隔着衣服的外套抱起来，双手也只圈得满半臂。

        “没事的哥哥，我们可以走走停停，不一定要赶着全游览一遍。”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程雨瑶往他上凑了凑，仔细地嗅了嗅他衣服上的气味：

        刚刚她在空气中锐嗅到的不同味，就像是得到了“变成小狗”的即时验。

        “我刚刚闻到了风里的很多味，有阳光的、草木的、的，还有人的味。”

        就像是...没有薄荷味的冰冻薄荷。

        “也可以...但是生态廊一共长四十公里，确定要骑自行车吗？”

        “是家里洗衣的味。”

        自行车的座位不，后轮有供搭脚的踏板，程雨瑶并起侧坐上去调整好姿势，车几乎没有摇晃便平稳地起了步。

        每一秒逝的风里都载着不同的气息，携过来与途径，又带走此刻属于她的一分，前往更迢遥的、没有尽的远方。

        她挪了挪位置，半转过抬手去揽住程逸洋的腰。

        他扶着自行车将撑脚支起停稳，起时朝她伸手：

        她忽地想起之前看过一段科普，犬类乘车时喜将脑袋探窗外，因为它们的鼻腔构造中的犁鼻能够分辨、并捕捉细微气味的差别与其中的信息。所以对于小狗而言，快速动的风就像一彩的气味影片。

        程雨瑶不可置否地，便听到程逸洋的声音接着传来：

        程逸洋扫码向商贩付过款，见她兴致的模样也没扫兴，调整好车座低后单脚撑地跨坐上去，踩上踏板：

        “不过有些时候，哥哥的味闻起来会有冷。”

”

        程逸洋放缓骑行的速度，随后靠路边停，闻言稍顿了顿动作。

        思绪至此程雨瑶忍不住“噗嗤”笑声，她重新坐起，弯腰朝哥哥边探了探：

        程雨瑶指了指不远车篮装饰着假花的两座自行车。

        “我就坐在后座给你加油好啦！”

        她想了想，又补充：

        她将脸靠在他的脊背上，微微垂的睫在视线里虚化，镜模糊的眩光一般，将前的景晕染得不真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