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重复着他的问题，阴阳怪气地解释，“因为你是我小叔呀。小叔怎么可以对侄女这种事？我才17岁，还是未成年。”

        我轻声说：“还是因为你是我小叔啊，是你把我养大的。”

        我见过林之越把他妈抵在墙角，狠狠咬她脖颈。

        为什么他说了想我，最后还是像个清醒理智的长辈一样，只亲吻我脸颊？

        祁遇把我压到。

        不等他回应，我看着他眉，一字一句认真：“其实我当时想杀了你的。”

        在我父母灵堂前承诺会照顾我一辈的小叔。

        他埋在我肩窝，吻也克制地只连在我肩颈。

        我甚至觉得那条寂静的、散发着恶臭的小巷，才是我真正的归宿，毕竟我不是祁遇的亲侄女。

        既然他也不愿，那就让我一个人烂掉。

        祁遇底闪过震惊和迷茫。

        祁遇慢慢靠近，握住我手腕，将刀尖对准自己，心脏的位置。

        “小叔，如果我们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人受伤，那个人为什么是我？”

        我的小叔。

        我怕他把刀夺走，扬起手臂：“小叔，刚才你不是问我，问我昨晚为什么不把你打晕吗？”

        祁遇垂帘，面无表地把刀从我手中走，再一次系上了我衬衫的纽扣，系到最上面那颗。

        因为他好像他，也好像我。

        他妈疯了。

        我见过林之越把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妈搂在怀里。

        为什么他不愿意陪我？

        我没有说谎。

        小叔不要我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

        所以，我喜林之越。

        在这个故事里，一直在说谎的人，是祁遇。

        他将我揽到怀中，抬起手，扣住我后脑，把我的压在他肩。

        他主动迎上来，起膛，颌线条绷得紧紧的，一副完全不怕受伤的盛气凌然模样：“所以，后来怎么又放过我了？”

        很快，他敛眉目，整理好表和语气，声线平静却也透着执拗地问我为什么。

        他用温宽厚的手掌轻轻顺着我颤抖的脊背，用刚亲吻过我嘴唇的嘴，又一次温柔郑重承诺：“祁穗，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以后我都不会再碰你。”

        小时候我总喜跟在小叔后，他穿着国际中校服的样就是我心中完的初恋形象。

        在无人看得到的角落，我和林之越，悄悄烂掉了。

        我见过林之越痛苦委屈地问他妈：“你不就是欠吗，让我不是也一样？”

        小叔。

        祁遇蹙起眉，一脸紧张，问我哪来的刀，拿刀什么。

        为什么烂掉的人还是只有我？

        其实我也不舍得，不舍得这条艰难泥泞的路他陪我走过。

        我翻过，骑在祁遇间，拿起昨晚放在床那把刀。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每天放学我都跟着林之越。

        我也不想将来以人的份站在他边时，需要努力忽视那些来自外界恶意的揣测和质疑。

        我想，就算我捧着雪白的乳房送到小叔嘴边，他也会别过脸，叫我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