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祁遇猛地倾靠过来,用目光牢牢锁定我的同时伸过手,修长的手指掐住我脖颈,鼻息几乎
洒在我的脸颊之上。
“你别一一个「蹲大狱」行不行?”我严词重申
,“是我自愿去那个网站写文的,写清汤寡
的没人看,我只是为了挣钱,和林之越有什么关系,手长在我
上,又不是他
我写的。”
可能是我的语气显得有阴阳怪气吧,祁遇倒是先笑了,笑意却未达
底。
我忍不住抿起唇角,学着他平时的模样,冷言嘲讽:“你看看你,哪有一
儿给人当小叔的样
?像个妒妇,一
儿都不像个男人。”
“远的不说,你初中毕业那年,在酒吧跟人打架,一小姑娘,差把人男生脑袋给开瓢了,不是我花钱
力摆平的吗?”
因我们的默契,我差没绷住笑。
“祁穗,我有对你过什么小叔不该对侄女
的事吗?我忍了那么久,那么久,现在你居然说我一
儿也不像个男人?”
祁遇的脸也难看得很:“祁穗,到底是谁给你的胆
,让你这么跟长辈说话?我是你小叔还是你孙
?你训狗呢?”
大概全世界的男人都听不得这种话,祁遇的脸瞬间沉了
来,棱角分明的脸冷得像覆了一层薄霜,怒斥
:“你少PUA我。”
遇也不是看靳诗文脸的秦昊天,不会因为我动怒而乖乖闭嘴,选择息事宁人。
他咬着牙,低沉的声线竟微微有些颤抖了,像是一被激怒的猛兽,在用尽全
力气压制着怒气:“我哪里不像你小叔了?从小到大,你惹过多少祸,每次都是我帮你兜底。”
他搁在膝上的手轻轻摩挲着指尖:“挣钱?你才17岁,祁家有人要你挣钱吗?你挣钱来嘛?给你爸妈买贡品上坟?我和你爷爷两个大活人都没福气花你一分钱,怎么就轮到他了?”
“他多大脸啊,他哪号人啊,他一臭卖鱼的,他
么?”
他底燃烧着炙
而狂乱的火焰,从
挤
一个个清晰又压抑的音节:
祁遇这幅尖酸刻薄、怨气冲天的模样特别像影视剧中善妒的后嫔妃。
我坐直,尽可能装作正经礼貌地问:“请问,小叔,你为什么要让林之越难堪?我告诉你他家的境况,不是要你嘲笑羞辱他的,他超级无辜倒霉的好吗?”
祁遇的眸暗了
来。
他靠向座椅,翘起二郎,侧
看我,姿态矜贵慵懒,神
语气凉薄:“哦,他无辜倒霉?你为了他,差
蹲大狱,这还叫无辜倒霉?”
说着说着,他的语速变快,语气也逐渐加重失控:“现在正在学习紧张的二,你又给我玩暗恋,写黄文,在大街上和男生搂搂抱抱。你自己算算,你到底惹过多少事?要我一桩桩一件件跟你掰扯清楚吗?哪次不是我这个
小叔的给你
屁
,给你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