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现在连SSH都卡死了。我刚给师兄发消息，让他晚重启一，可能是隔组没控资源。”

        梁斯翊应了一声，羽绒服一脱就坐了来，打开电脑。

        “我把7b的模型迁到本地跑了几轮，发现不收敛了。”

        “是不是位置编码又动了？”徐敞问。

        她，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敲着，从终端调脚本，鼠标一顿，快速地过几行代码，“我试着叠了层线投影，想增加位置信息的表达能力。”

        “位置编码这块儿，还是老老实实别改了，毕竟我们这版没改结构，贴SOTA不一定合适。”

        徐敞一边说，一边瞥了屏幕，“不过有一说一，你这代码写得比以前不少，逻辑清楚，嗯，规范了很多。”

        梁斯翊合着笑笑。

        还不都是看Wyne的文档练来，池庚垚给改来的。

        公司里，只有发工资奖金的时候知你是实习生，活的时候谁你学过什么没学过什么，了问题总不能让上司给她屁。

        “那就不折腾了，原来的实现虽然收敛慢，但至少还稳定。”她双手搓了搓，把那层位置编码全注释掉。

        要赶紧把结果跑来，留时间给徐敞，他负责画图和写论文。

        “这次要投的期刊对可复现要求，别被逮住这个。”

        徐敞说完，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他的发也像台风过境一样四仰八叉地支棱着，底疲惫发红。

        改过一遍的模型终于在她本地的GPU上跑起来，游戏本的风扇呼呼作响，在这个冷冷清清的实验室存在极。

        梁斯翊歪靠在椅背上，手指了咙，得厉害，咳嗽忍着没发来。

        “敞哥。”

        “啥事。”      那边，徐敞翘着，怀里抱着笔记本，正在浏览着一个英文网页，睛都不带眨的。

        “八卦一。”

        梁斯翊拖着椅蹭到徐敞跟前。

        “要是你真申了国外的博后，那你女朋友咋办？不就异地了？”

        徐敞手指动了动，开了另一个实验室的主页，视线依旧没离开屏幕。

        “大概吧。”

        “她不读博吗？”

        他的方框镜在屏幕光底泛着白，摇摇说，“读phd穷吃苦，有啥好的。人家不折腾这行，家在本地，爸妈早给安排好了单位。”

        “那......你们得持个几年吧。”

        “看我合同签几年。”

        “合同结束再回北京？”

        “要是在那边能找着合适的工作，可能也就不回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他已经又换了个网页。

        “啊？”      梁斯翊愣了，“那不就一直异地。”

        徐敞转过来，嘴角动了动，近乎于笑。

        “嗯，那就拉倒了。”

        他语气平平常常，连个起伏都没有。

        是去年年底，圣诞节那阵，他才和她现在的女朋友在一块儿的，对方是外国语学校的研究生，长得端正，来过实验室一次，格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