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受到纪津禾把自己抱得很紧，心脏怦然无措，过很久，才听见她开。

        “......”

        他手机差摔去，面无表地拨通万柑的电话，把有关纪津禾和楚明野的词条删得净净，甚至列为违禁词。

        宋堇宁扑过去捶她，赌气：“好了，我现在知你是真的不喜我了，你满意了吧！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走！”

        “阿宁......”纪津禾的声音从传来，又轻又缓，握上他攥紧的手。

        “阿宁，我很想你，三年，每一天，都很想......”

        “是为了你......”

        “你是不是又打算甩开我......”他问，紧紧环住她的脖。

        轻缓的话如一地惊雷，接连炸开。

        “我是因为你回来的。”

        “反正你回来也不是为了我！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

        亲也是忘，不亲也是忘。

        他竟然在害怕她这份突如其来的坦白。

        可直到话说完，两只手依旧紧紧抓着她的衣领不放。

        “你不能总是这样......”他噎着，跟她讲理，“为了安抚我突然对我温柔一，然后又让我受不了的事......”

        可以低，不想分开。

        纪津禾叹气，摸摸他的脑袋，撤一距离，低去亲他的嘴角，很轻的一，没任何旖旎的义，却是世界上最好的安剂。

        纪津禾说。

        “还是不相信吗？”她问。

        “现在呢？”

        “你走吧！”他蓦地撒开手，想留给自己最后一底气，低不去看她，可视线里，纪津禾一动不动，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但纪津禾手上的力一一加重，即使喝醉了他也知自己抵抗不过，心里越想越委屈，酸涩的苦味直冲向四肢百骸，疼得厉害。

坐在一起上课的照片就是在上面看到的，有人去麻省理工交换半年，专门开了一条主题帖，记录他们两个的“恋史”。

        宋堇宁以为她是想扒开自己，一抖意识朝她又靠近几分，“别走”两个字在嘴边，因为前几秒的狠话说不，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无声地表达――别走......

        而他真就教了，毫无羞赧，看见她微微张开的唇，踮起脚深深覆上去，尖发，纠缠中逐渐升温成节奏错乱的呼。

        宋堇宁已经忘了喝醉的人是不讲逻辑的，尤其是纪津禾这种平常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人。

        “笨，”他说，“这算哪门亲......”

        他知纪津禾其实还不大清醒，说一句忘一句，或许明天早上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变回是心非的模样。

        “......”信了。

        一句接着一句，颠三倒四，溢满了无措。

        “你凭什么说我？”他泪吧嗒吧嗒往掉，“三年很短吗？一万多公里很近吗？他们都劝我放，只有我傻一样等你三年，差就要去找你了......”

        “你呢？你一次也没回来过，连陈籽都没有你的消息。微信和电话没拉黑有什么用啊，你在国又用不上，连邮箱都不怎么看，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你，全都是忙音，微信也不敢发，怕收到红叹号......”

        宋堇宁茫然地瞪大，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金盏花的香气沁鼻尖，安抚紧绷的神经。

        所有的话皆因这个吻消散，痛苦忘了，害怕忘了，泪也忘了，只记得唇间温的，转瞬即逝却可以回味很久。

        “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觉得我会接受别人......”

        “那要怎么亲？”纪津禾问，没有防备意识的模样真的很好欺负。

        砰砰砰。

        “这样亲......”他不会换气，难受难分间稍稍退一，低声对她说，不等她回答又重新吻上去。

        宋堇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鼻尖发酸，比刚才更委屈了。

        “你怎么还不走......”他故意把话说得像赶人，闭上睛，手甚至想捂住耳朵不想听她离开的脚步声，但没遂愿，闭等待的两秒过后，他被拽一个温的怀抱。

        宋堇宁猛地扑上去，重重亲她一，心成一片。

        什么意思？

        砰砰砰。

        ......可那又怎样。

        嘛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