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夜不敢大表，叮嘱陆玉，“殿，等会尽量不要笑或者明显的表，面会揪起来的。”

        江展毫不在意，“你知就好。还得陪你演戏，已经够抬举你的了。”

        一路南，一行人明显受到南北方的气温差距。路上冬衣逐渐换，从厚衣变成薄衫。当时节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即便是最冷的长安很快也要了。更遑论终年温湿的南越。

        “不用的，没人在意你的。”步夜目光清亮，正想和陆玉说话，外

        江展整理了腰上的丝绦腰带，颇为骄傲，“这一车的人只有我能看了。”

        到交趾后，步夜便达安国使君的命令，尽快赶离交趾地带，不多停留，以免有人不适应。

        车队未停歇，如期在天黑前走交趾丛林。

        车厢里，陆玉手持便面扇风。“短短几日，从冬而，却似了夏。”

        三人在车里又睡了一夜，于天不亮时被步夜叫醒，开始妆扮。

        江展一大早被叫醒没什么好脾气，掐过陆玉的脸打量，“我看看？”

……

        陆玉打开他的手，“你才恶心。”

        另一边，步夜也贴好了假面，转过来江展吓了一，“好丑，你谁？”

        陆玉。

        她斜着支在靠上，没有穿鞋袜，用脚踢了踢江展，“听到了吗？”

        陆玉掀开窗帘看了看，虽能听见泉泠泠，但考虑到丛林不便多待，想了想还是算了。“尽快赶路吧，还有多久能到？”

        “嗯……还是像的，就是看着恶心。”

        “哎，”他冲步夜抬了巴，“不用给我易容吗？”

        江展倦倦抬，“我听什么，你演安国起元又不是我演。”江展推开陆玉的脚，侧眸看她，“盯着我什么？”

        陆玉好贴脸面拿镜照了一照，略略惊讶。步夜的面没有她想的那么糙。如果不凑近看的话，可以假乱真，就是路上的不那么细，若是细细查看，能看到颌和耳边的边缘痕迹。

        “我以你的份已经递信去，告知寥太后我们明日抵达，不是他们二人的关系，还是两国的关系，她都会城迎接我们，殿，我们要好准备。”

        车轮辘辘过丛林湿土，已能听见聒噪的蝉鸣。

        而交趾的瘴气并非不可破。南越地区湿瘴气最重时便是夏两季，一到秋冬也会受寒气影响，瘴毒湿雾难聚，秋冬行最为安全。

        南越首都定落在番禺，番禺就要经过交趾。南越这样一个小国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屹立不倒，未受大国的侵，有一分原因就在于交趾。交趾遍布丛林，瘴气湿重，常没毒虫，据史书记载，前朝征拓版图时曾来过这里，未战便死伤惨重，瘴气杀人，不可小觑。

        陆玉，“安国起元的形和他是不是更像些？”步夜动了动，不多考虑，“不行，安王不及殿合，会岔。”

        步夜，“今晚天黑之前能走交趾，在番禺和交趾交界可歇息一晚，明日中午前便可看到番禺城门了。”

        南越人自小生活在这里，对这种蔓延而来的湿毒有一定抗，还发明了一种独特凉饮，在夏时节饮其驱湿气。

        “南越就是这样的，等了，凌阴中常年存冰，冰台室会清凉些。”步夜也在一旁给陆玉打扇，“要不要停一打些泉？这个时候的清泉冰凉，正好冷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