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云遮住天上的月，连微弱的月光也消散，不知又走多久，了柳林，来到大片荒田前面，几人相互搀扶着，向北边的草原走去。

        蛮横无理，暗藏威胁。

        这一次，真的要死......

        目睹过她的手段，赵宛媞知，完颜什古心狠，一旦动刀必见血。

        很快，一匹浑乌黑，四蹄雪白的窜柳林。完颜什古举着火把，疾驰到近前，居临，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幽幽，当先擒在赵宛媞上。

        柳儿叫声，分明带着欣喜和庆幸，丝毫没注意赵宛媞和赵香云此刻吓白的脸。

        扭便要和赵香云继续往前走，柳儿吓得哭来，再不敢啰嗦，忍着痛，连带爬，“娘恕罪，婢不是有意冒犯的，娘，娘......”

        不容置疑，她无视旁边的两人，抓着赵宛媞来到前，地，“上去。”

        寂寥无人，两声咕咕的鸣叫，赵宛媞手里的火折终于噗的一声灭去。她慌忙挡住风，想让它重新燃起来，可再也不着火。

没打没杀，还有吃有喝，柳儿对完颜什古已不像先前那般恐惧。

        “跟我回去。”

        完颜什古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将她拉过来。

        张了张嘴，她想说继续往前走，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蹄声，赵宛媞诧然回，一团红的火在影影绰绰的密林里游动，正朝她们这边飞来。

        赵宛媞看着柳儿迷茫又有埋怨的表，听她对完颜什古不再那么害怕，心中发凉，顿时撒手不再扶她，站起来，火折的光照着她的脸，有不近人的冷酷。

        “她会杀了我们的。”

        完颜什古素来，赵宛媞本不敢想接来的事，旧伤似乎又隐隐作痛，她咽了咽唾沫，浑僵冷。

        “，”赵香云轻轻抓住赵宛媞的手，她冷得哆嗦，手指僵冰凉，很努力才说话来，“我们现在往哪里走才好？”

        完颜什古扫视周围一圈，，将燃烧的火把递给柳儿。

        “郡主！”

        没有人再说话，她们依着火折微弱的光，又往前走了数里。

        然后，走到赵宛媞的面前，盯着她。

        周遭陷墨般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寂，她们被遗弃在无人可知的荒地中，冷风过，赵宛媞禁不住缩了缩肩膀。

        “郡主......”

        “你要是不愿意走，大可以回去伺候大金的郡主。”

        赵宛媞没理她，倒是赵香云于心不忍，将柳儿扶住，搀着她往前走。

        “上去！”

        如此一闹，气氛越是僵，压得人不过气。

        赵宛媞没回答，因为她也不知，已然没有退路，无论是窥见她动的羞耻模样，还是刺杀未遂，哪一条都会让完颜什古起杀心。

        火光照在她后，烈的影将赵宛媞整个笼罩住，摆脱不掉的阴霾，她忍不住一抖，看着完颜什古晦暗不明的脸，害怕地想要后退。

        努力向前望去，却只有无尽的黑，窒息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