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玉娘不能奉陪了。”

        玉栀觉着这书房毕竟神圣之地，不能如此胡来，便挣扎着不肯就范，“爷，别乱来了，这书房不隔音，被人听见不好。”

        宋昱明显愣了一，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小丫鬟，如今竟然变得如此泼辣。

        偌大的书房，只留他一人望着人拂袖离去的空地发怔。

        “......”玉栀红晕满面，并未言语，只觉得公太不知羞。

        “爷又没说现在就要你伺候。”宋昱的好心一跌落谷底，又试图找回面，沉声，“玉娘你是看爷太你了，无法无天了。”

        想到前不久公向她索要件，她便回，“当然记得。”

        他当她害羞，倒是停来了，只是抱着人丝毫不肯放，还着她一同欣赏那卷书。

        “婢这几日来了葵，不方便伺候爷了。”玉栀摆一脸傲骨，你奈我何的姿态。

        哪知他刚松开手，人便一溜烟蹿到他八丈远。

        “这凳倒是妙，坐上去行事也方便，改天爷找个木匠打个一样的，送给玉娘作乐。”

        “婢可不敢，可爷想要婢送的礼，总也得等婢心好些再送吧。”她回击。

        “怕何，闲杂人都被爷遣散了，如今屋就你我二人，谁知里面作甚。”他不气也不恼，低轻轻啄着人香肩。

        “这是作何？”他明显没反应过来。

这种书污了。”她镇定说着，神还透着几丝清明。

        “怎也要等到夜晚，白日这样会遭人诟病。”玉栀小意拒绝。

        “对了。”他突然想到些什么，人小手，旁敲侧击，“某人是不是忘记答应爷的事了。”

        她瞥过去，见图中有一页在介绍“凳”，琴光漆杉木制，正面是个倒三角，两侧有扶手，男坐上，行房时两侧得以伸展更能迈劲。

        玉栀原本自己看这书的时候，就觉着羞耻难当，如今与公一起看，怎让她看得去。

        听到玉娘这样说，宋昱很开心，上亲了人玉颊，欣喜，“快给爷拿来瞧瞧。”

        自从上次那回小摩，宋昱为了立人设，尽量克制自己，不再每日传唤玉娘侍寝，改为两三天一次，最近又被外派廉州办事，五日才归来，难解相思苦，白日便传唤她。

        “好好。”果然放了来。

        “爷得放婢来，婢才能倒空取来。”玉栀心生一计。

        上次那事后，她心中一直憋着火，哪有打完巴掌又给甜枣的，他还想要礼，想得。之前忍着没发火，如今又迫她白日里在书房行这事，新仇旧恨都来了。

        从前那任人摆的瓷娃娃，好像被赋予了生机，也懂得反抗了。

        “圣贤说过人五常，也包括夫妻敦，怎能算腌脏。”说完便抬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他紧紧环着人的纤腰，凑她耳边低语，“爷好些天没疼你了，玉娘难没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