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再提来就会显得他太矫。

        可是人生的第一彩虹和第一次暴雨总是会令人印象深刻的，更何况二者为一呢。

        “因为你不太能吃辣，所以选了几你能接受的菜，懂？”向歆把手机熄灭，单手撑着巴，有些无奈：“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一块吃饭，自然要选我们都吃的菜，不是么？你别总觉得我是在委屈自己。”

        “我妈没再乱跟你说什么吧？”

        向歆哈哈笑两声：“今天不老样了，要椒盐虾、蚂蚁上树、煮肉，还有白灼菜。”

        菜上得很快，腾腾冒着气被端上桌。

        “小哥不太吃辣哈？”老板娘记菜名报给后厨，拎了两瓶可可乐过来，“哝，请你们喝。”

        生命中有太过关于他的痕迹，无法磨灭。

        每每听见熟悉的清城音，她总会想起前十八年的生活，记忆中不可遏制的影就肆无忌惮地闯前。

        何昭唇角上扬，满意地离开，没分半神给郁晌。

        椒盐虾外酥里，虾壳炸得金黄酥脆，郁晌轻咬一便听到“咔嚓”声，虾肉的鲜味和椒盐的香气完得合在一起。

        “你们很熟？”郁晌在他们短暂对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现有些吃味地开。

        向歆坐在他对面，手编辑消息的动作停，脑袋一歪，撩起看向他：“我记得你不太能吃辣？”

        他听见她问：“怎么样？好吃吧。”

        “没有，放心吧。”

        是了。是因为他不太能吃辣才迁就改变的。

        这两年向歆总是很忙，事一件接着一件来，她没怎么给过自己休息时间，所以基本没什么机会想起还有郁晌这么一号人。

        “小歆啊，今天还老样？”老板娘见她踏门就踱着步朝她走来，扬着眉看向她后的生面孔，开玩笑：“今天这小哥还帅的嘛。”

        “我以前自己来这边吃饭的时候，就总会想起你，觉你应该会喜这家的椒盐虾。”向歆没有任何卖乖讨好的意思，她只是陈述事实。

        她跟老板的儿不熟，但跟老板娘熟的。老板娘是清城人，老板是四川人，俩人在南安认识、相恋、安家。

        郁晌将塑料薄膜团了团扔垃圾桶，隐隐约约有些难受的滋味在心蔓延开来。他其实不希望向歆因为他而委屈自己。

        “一般。”向歆给他碗里夹了两只虾，巴一抬示意他吃，补充：“我跟他妈妈比较熟，就是刚才帮我们菜的那个阿姨。”

店里当服务员。

        十一多正是午饭的，这家饭馆在大学城里还有名，男男女女一窝蜂来聚餐的不少。老板娘给他们寻到个稍微安静的小角落，就离开忙活去了。

        “今天怎么不老样了？”郁晌见人走后才幽幽开，他垂着脑袋，拆开碗筷一一洗过去。

        她独自吃椒盐虾的时候会想起郁晌，喝可可乐的时候也会想起郁晌。

        椒盐虾是老板娘的儿何昭送过来的，人生得瘦，着黑宽松T恤和黑工装，人懒洋洋地把虾往桌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