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喃喃回答：“我不知要怎么靠近你。”

        妈咪离开了。

        小腹上的面料湿漉漉地黏在肤上，赵淑柔低，确认是裙被泪打湿了一大片以后随手了。

        人走了门里，杜云朗还是低着蹲在门。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来见妈咪的时候，第一次没有帮上任何的忙，第二次则是有明显更大壮的男人带着打包漂亮的来拜访。

        最后，是杜云朗主动推开了她，小声地歉：“对不起。”

        理智彻底溃败，杜云朗一把抱住她，放声大哭。

        布局没变。

        “没事。”

        他自惭形秽，却又想要靠近她。

        “我帮你洗裙。”

        杜云朗了鼻，没忍住，大颗的泪瞬间从睛里面掉来。

        这样实在是让人很没有展开些什么的想法。

        想来想去，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东西，怎么就靠近她呢。

        杜云朗顺着赵淑柔的话，坐在了沙发上，握着她递来的可乐一喝。

        她在哄他。

        意外地安抚住了绪。

失良久以后，带着整整一篮蓝莓和破碎的心，蹲在自己家门，像是来某种郑重其事的仪式。

        但除了似乎因为屋及乌生的许多莫名其妙的喜，他哪里都比不过其他人，但偏偏这像是会给妈咪带来压力的东西。

        赵淑柔叹了气，打算问个明白。

        朦朦胧胧的视线里看到妈咪似乎皱起了眉。

        不是在P站还是学校，妈咪都被人拥簇着，像是被卫星环绕的恒星，而他则是在星系最边缘、遥远渺小得像是尘埃一样的存在。

        脑袋被捧住，顺着手的力气，他扭过看了妈咪的睛。

        脆从他怀里来。

        他的妈咪，对着别的男人笑。

        又一次踏了妈咪的家里。

        可能是因为贪心，杜云朗忍不住想要了解她更多。

        赵淑柔叹气：“要来吗？”

        妈咪就坐在自己旁边，但是他的睛东躲西闪，就是不敢看她，最后执拗地盯着茶几上一个晕开的浅茶痕，脑乱得像是快烧开的壶。

        过于大的声响让楼的声控灯陡然亮起。

        确认杜云朗一时半会没有停止的打算，经历过金青的沟通，赵淑柔觉得自己的耐心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脆搂住他脑袋，随手在他后脑勺胡噜了几。

        他忍不住贴着门偷听，然后听到她在笑。

        哭声缓慢地变小了。

        又黑又亮，冷静又温和，像是璀璨又浩瀚的宇宙中心最宏大的星球，但在此刻只装着自己。

        想来想去，只能得一个结论――是妈咪太温柔了，不好意思拒绝而已。

        “不用，”不是很喜这种莫名背负了什么的觉，她用指纹解锁，“我回去换一件就行。”

        因此手足无措。

        他嫉妒极了。

        但是没有发火，而是俯替他拭泪，轻声问：“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