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迟疑着，似乎连回忆本都足以让他的耳朵变得嫣红。他盯着阿莉娅的睛喃喃：“我梦到了你……你在，我们在……”

        只要不迈最后一步。

        可是――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忽然，阿莉娅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的黑眸微微一敛，目光依旧停留在拉斐尔的蓝眸中，同时用余光观察四周。

        阿莉娅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这话，她微微一顿，抬眸望向他：“什么奇怪的梦？”

        她看着拉斐尔纤长的睫微微颤动，仿佛被戳中了什么，让他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他今天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赫奇帕奇的领带规整地束在衣领间，打得一丝不苟，结轻微动，似是不自觉地吞咽了一，陷的方向却被衣领和领带遮掩，只能从脖颈的起伏中察觉些许变化。

        “梦到了我？”阿莉娅扬起一边眉，目光落在拉斐尔上，语调轻缓，“梦到我在什么？”

        两人靠得极近，彼此的呼交错。她这才注意到，拉斐尔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的蓝眸微微失焦，凝视着她的神带着一丝恍惚。

了。我不会和父亲说的。”

        但是......拉斐尔想到那场梦、想到那颗痣，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阿莉娅，你有没有过一些……很奇怪的梦？”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让他心安理得地这么了。

        拉斐尔迟疑了一，像是在权衡是否该说，片刻后，他还是轻轻说：“我……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房间再次归于寂静，桌上的烛光轻轻跃，将两人的影映在墙上，摇曳不定。

        拉斐尔的目光落在她柔顺的黑发上，心里酸涩异常。

        手表上的秒针纹丝不动。

        这一年来，他也发现父亲对阿莉娅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古怪。他曾以为自己一直在关心她，所的决定都是在考虑她，然而现在回一看，他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阿莉娅太久了。

        他想要补偿她。哪怕他知自己的“补偿”是如此荒唐，但他仍然无法拒绝。甚至，他欺骗自己，将这当作是阿莉娅所需要的、单纯的纾解――他只是在帮妹妹排解压力而已。

        拉斐尔的手微微抬起，意识地想要摸摸她的发，试图安抚她。但指尖停在膝盖上空，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缓缓收了回来。

        如果他是她纯粹的恋人――甚至只是人，他也可以这么。

        拉斐尔怔住，望着妹妹唇角那几乎不易察觉的弧度。虽然幅度不大，但以她的格而言，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笑容。只是……

        拉斐尔说到一半，好像就因为极度的羞耻而迟疑着、抗拒着，但又无法不说。他息了几，突然往前一倾，贴着阿莉娅从椅上落。

        他都可以这样眠自己。

        ……她微笑了吗？

        一秒、两秒、三秒……

        阿莉娅迅速伸手，揽住他的，顺势也坐到了地毯上。

        如果他是她亲密的兄长，那他自然可以轻易地抚上妹妹的发，像小时候一样安抚她。

        “咔哒”一声，女孩轻轻放项链，前倾，靠近面前正犹豫不决的兄长。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拉斐尔，你梦到了什么？”

        拉斐尔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眸，结轻微动了一，嗓音低而：“我梦到了……你。”

        两人对视。

        金发男孩的手臂无意识地收

        肌肤的接似乎让拉斐尔更加躁动，整个人紧紧贴在阿莉娅的上息着。垂的双臂也终于遵循他一直以来的渴望，用力圈住妹妹的，手指抚摸上了柔顺的黑发。

        阿莉娅突然觉得他束得规整的领带很碍，衬衫也很碍，真想――可惜，他等还要开会，不然的话真想.......不过他总是不愿意......

        拉斐尔看着妹妹，目光停留在她微微垂的密睫上。心有些乱，乱得让他到有些茫然和不安。

        她的心微微一动，仿佛被某种直觉驱使，伸手探他的袖中，指尖到冰冷的金属。她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