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克西亚・博尔基亚以命起誓，永远陪在哥哥边，绝不变心，绝不背叛。”

        哥哥握住了妹妹的手，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温腥甜的殷红血像是泉一般奔涌来，将他兜淋遍。沐浴了一血雨的伊萨尔像个恶鬼一样着气爬了起来，提起刀冲着剩的男人扑了过去。

        破晓时分来临时，纯白无瑕的雪地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商队一共八个人，一夕之间全毙命。伊萨尔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看到的是坐在死人堆里的克西亚。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海般湛蓝的眸中倒映他满鲜血的模样。

        她的泪比沾在他上的鲜血更加灼，伊萨尔将妹妹的脸捧起来，拇指轻轻拭过她的角，在那玉一样洁白的肌肤上留一血痕。

        “妈的，还真的是个人儿啊……”最靠近她的人攥住女孩儿的一把长发凑到鼻尖沉迷地嗅着，“好香，这发能值多少钱啊？”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轻盈有力，像是屠杀机一样招招致命。几个男人虽然都比他大有力，但本无法抵抗他的攻势。这是一场纯粹的、单方面的杀，碰到克西亚的男人死相最惨，上几乎每一寸肉都被片片割来。

        “……克……西亚……”伊萨尔像一抹失去灵魂的鬼影一样朝她走过去，手中握着的匕首上滴滴鲜血顺着刀刃落。

        唇交缠的那一瞬，灵魂都仿佛颤栗起来。兄与妹，天生就是最契合的命定之人，同同源，心意相通。

女孩儿的脸时，来人的神中明显闪过了一丝惊艳和渴望，连话都忘了继续说去。在伊萨尔皱着眉挡住他的视线的时候，那男人才尴尬地笑起来，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惊叹：“哇……这是你妹妹吗？真是个人儿呀……”

        “唉……”另一个人叹了气，“这小咋这么机警呢，没办法了，儿，直接动手吧。”

        “多谢大哥。”伊萨尔很不喜他看向自己妹妹的目光，却还是礼貌地了谢，把粥碗接过来。克西亚的外貌确实过于瞩目，即便逃亡三个多月、病得瘦骨伶仃了，也依旧容易引人注意。

        然而克西亚并没有犹豫，看到哥哥停了来，她便主动直起一扎他怀中，结结实实地将伊萨尔抱住了。

        克西亚仰起，搂着哥哥的脖吻住了他的唇。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兄妹间的吻，或是亲在脸颊或是亲在额。因为从小就知他们注定属于彼此，反而刻意避开了兄妹以外，只有夫妻才能互相亲吻的嘴唇。

        “你们……想什么……啊！”克西亚的兜帽被其中一人一把扯掉了，金的密长卷发倾泻而，在暗夜中像是一匹亮闪闪的绸缎，很轻易地便让男人们看直了。

        ……她还愿意抱他吗？还是也会像其他人那样对他恐惧的目光？伊萨尔垂眸，不再靠近了。

        克西亚的尖叫哭喊像是刺穿他理智的一支利箭，那些卑贱的人怎么敢染指属于他的珍宝？滔天怒火吞噬了他的大脑……紧接着是不知从何涌现来的力量充斥了四肢百骸。伊萨尔像野兽一样一咬住了压在他上的男人的咽，在他的惨叫痛呼声中短刀狠狠切断了他的侧颈的动脉，

        伊萨尔瞳孔一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扑过来的一人撞倒在地。动静太大，连睡着的克西亚也被吵醒了，半撑起睡惺忪地喊：“哥哥？”

        “别离开我。”他说，“克西亚，你要对我发誓。”

        “跑！克西亚！快跑！”伊萨尔被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像只野兽一样用尽了全力气嘶吼。可已经来不及了，另外三个男人从黑暗中现了，将克西亚团团围住，垂涎的目光骨地黏在她的上，像是盯住了猎的狼。

        “小兄弟，别紧张，是我是我……”领队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有什么事吗？”伊萨尔并未放警惕，起挡在妹妹前。

        “放开我！”克西亚被扯痛了，奋力地一脚踹了过去。她力气实在太小了，就算是拼尽全力的反抗，对她健壮了数倍的成年男来说也是不痛不。”

        他在妹妹面前跪来，伸手想拥抱她，可在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时，动作却迟疑了。

        并不只是一个人的，而是三个……不，四个成年男。伊萨尔猛地惊醒过来，手握住腰间的剑柄，扭看向黑暗：“谁在那儿！”

        夜已深，伊萨尔盘坐在妹妹的睡袋边，背靠着树打盹儿。克西亚的度总算退了一儿，只是还是吃不去什么东西，等明天了城镇必须得儿能让她的……困意越来越，他低着几乎就快要睡过去，却突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别碰她！”伊萨尔睁睁地看着妹妹被肮脏恶心的男人搂怀里轻薄猥亵，目眦裂地挣扎怒吼起来。血在血中沸腾，全上每块肌肉都在发力，杀意让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别哭，克西亚……不要哭了。”他叹息着低亲吻她的睛，嘴唇吻过她湿漉漉的睫，尝到了微咸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