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说话不把关呀，一一个‘鳖’的，人家小叶和小柳都是读书人，要面的，肯定害羞呀。”

        “那好，还别说‘黑鳖’是好，可也得够大才有意思，上回雨期我就摸了个‘黑鳖’，好家伙，‘鳖’一探老长了，还会‘吐’。”

        “……咳咳，叔嫂们自便就好，不必在意我们，我大概十月就伍了。”叶觞掩着嘴。

        突然被问话，叶觞被一羊杂噎在中，忙拍着剧烈咳嗽起来，柳无依伸手想帮她拍背，又想起当着叔嫂们的面不好意思，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还能‘吐’？哪只‘鳖’呀。”

        “可不是嘛，你看着老大不小了，还是早成亲，好快些抱个大胖闺女不是？”

        “嘿你个死的真不害臊，一把年纪还想老吃草，要我说当娶也得是像小叶这般聪明漂亮且读过诗书的人，你一个

        两人十分默契的光速吃着自己的，快吃完时，大嫂们的话题忽然又扯到了她们。

        “嗯，她和我一同伍。”

        柳无依同样尴尬，老嫂们的措辞实在太犷了些，听着也十分不雅，叫人十分羞耻，她脸颊发红，止不住偷看叶觞，见叶觞也十分难堪，她默默加快了喝汤的速度。

        “欸，我说你个小姑娘怎么还噎住了。”张嫂笑。

        “哟，小叶还是个长的人呢，如果人人都像你这般想天就没有负心郎了。”叔嫂们听的一脸唏嘘，他们能够成为军，其原因基本就是所遇非人了。

        “不告诉你。”

        “对不住呀，嫂们平日素来这般，已经习惯了。”

        “这样也好，你们二人有事也能互相照应，若能立功勋，你们也就摆脱籍了，我听说明年将军就要兵西征了，说不定明年我们小叶就有军衔了，届时娶个娘成家立业，别忘了请叔嫂们喝喜酒呀。”

        大嫂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因着在边关当的大分都是军，平素的生活也就围绕着裆的那事了，所以聊天总是打诨，可把叶觞和柳无依吓的够呛，特别是叶觞。

        “叔嫂们说笑了，我连个宅都没有，也没有田亩，总不能把人娶回来受苦罢，这事儿不能急的。”她说的平淡，却字字自肺腑，没有宅土地，自然不能娶妻呢。

        叶觞羞的快要烧起来了，她闷声喝着羊杂汤，总觉得这些军会有意无意的瞄向她裆，她只能并着，坐在这里很尴尬。大嫂们方才说的话其实她听懂了，只是懂了却更羞耻了。

        “十月呀，小李也是吗？”张嫂又问。

        “咳咳。”

她们到达的时候校场已经支起了营帐与火把，一片灯火通明，一只只烤全羊架在篝火上烤的滋滋冒油。另一边好几铁锅也飘了烟雾，锅中熬着稠的羊杂汤，香气扑鼻。

        “柳姑娘和叶姑娘果真是我们营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看着迎面走来的年轻女，一个妇人挤眉调侃起来，她的话刚落张嫂便接上了：“门面，门面担当。”

        “哪里能不急，像嫂以前村里的郎儿十一岁就说亲了，你这个岁数孩都打酱油了。”

        “不……不急的，还是先攒银再说。”叶觞汗颜，这些军也太了吧。

        “你一个贫中农的就别想那些东西了，辈投个好胎兴许还能知，整日幻想这些不实际的，脑都让那‘鳖’给堵住了。”

        “也不知以后谁能有幸叫叶姑娘娶回去，得多有福气呀，若是可以，我都想呀。”

        叶觞应接不暇，以前在京城就被过婚，如今到了边关居然还能被婚，甚至还生。她怎么生呀？因着元的特殊，一般来说都是保密的，所以这些军只以为她是普通的家。

        “对了，叶姑娘是准备伍是罢？”张嫂突然问，平时她和柳无依接比较多，也就顺带认识了叶觞，对林家为何放也清楚了。她知叶觞和李安只是林家的家，却因主犯罪落了个边关为的场，实在让人惋惜。

        虽然也有羊杂汤和烤全羊，但都是些边角料，肉质不太好，但已经很不错了。

        叶觞一早便想好了，就算她有能力带走柳无依，也要满足了这些条件才会真的把柳无依娶门，毕竟是她答应过的。曾经柳无依和她说过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缺一不可，但愿她不要一辈都攒不够这笔礼金。

        “你个死浑的，嘴不把关，指不定是你回摸到个‘黑鳖’把你的脑给堵了呢。”

        叶觞和柳无依跟着军来到属于她们的家营，籍的她们是没有资格和士兵们同一个营的，她们都归到了家营里，这里只有军和罪，伙上也差了许多。

        “没错，是门面，听说贵人都是有门面的，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门面是什么哩。”

        听那人一说，大伙才发现闹了什么笑话，俱难为起来，毕竟大家都是军，生活中也就那上不得台面的谈资，稍不注意反而让两个读书人羞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