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漫赶紧摇摇，她拿过梁斯言的手机，“没钱。”

        祝雪漫很少发朋友圈，这次属于难得又难得，而且发的还是自拍，刚发去就收到不十个赞和一堆评论。

        祝雪漫喜攒着一起回，她没有细看，匆匆关了手机。

        梁斯言坐在左边，祝雪漫坐在右边，她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由于视线受限，只能微微前倾，只剩一拳距离就能贴在梁斯言上。

        上天的机会不多，祝雪漫摸了摸自己的刘海，拿手机歪着自拍，背景是n市的建筑。

        “你是不是还没在n市好好玩过？”

        祝雪漫犹豫了一，说自己要回去看一看时间表，梁斯言，把手机切到微信，先斩后奏地跟代理订好了丽双岛游。

        学校圣诞节和元旦一起放，一起放十天，是除了寒暑假之外时间最宽裕的长假。

        祝雪漫，除了买东西什么的，她还真没怎么在n市逛过。

        祝雪漫想要打字的手顿在空中，她深一气，试图平复心的波动，然后缓缓在屏幕上摁一个嗯。

        梁斯言轻轻了祝雪漫的胳膊，他指着左侧窗外的一地方，在屏幕上敲几个字，“一团黑的是霞光寺，右边隔着两条街是地标，n市最的楼。”

        没等祝雪漫回复，梁斯言又打几个字，“国也行。”

        梁斯言一边打字一边给她指n市的各种地标建筑，旅游景。

在天上和星星并肩。繁忙的市区被浩渺的夜空幕布所包围，仿佛变成了一个幻境，浮动而缥缈。

        祝雪漫大概明白了梁斯言为什么要把自己“骗”到天上来。

        祝雪漫直起坐好，拿自己手机，打开备忘录打字放到梁斯言面前，“只能在本地玩。”

        她换了个姿势，侧着看向飞机外，然后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的脸，迫自己静浮躁的心。

        梁斯言又打了一行字，「我只是不想你因为不值得的人不开心」

        “那等放假了去玩，你想去哪？”

        从空俯瞰，地面上的人群如同微小的缀，像是散落在广袤画布上的颗粒，每个人的举动都被缩小成模糊的影像，仿佛只是自然之中短暂而微小的存在。

        机长的声音再次从耳机里传来，即将回程，提醒他们坐稳扶好。

        梁斯言万年不更的朋友圈也发了两张仅三人可见的照片，两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一张直升机外的夜景，一张悄悄拍的祝雪漫，虽然照片中光线不好，且只有模糊的围巾和大衣，但是还是能一看照片里的是女孩。

        灯光昏暗，祝雪漫隐约看到梁斯言肩膀颤动了一，像是在闷笑，他没有说好还是不好，而是打字问她年底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