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麟微哽，抬看她。陆景珑浅淡的琥珀眸澄澈明净，不掺杂质。

        陆景珑对他很满意，觉得他好用又好看。

        陆景珑抬起一条，搭到了他肩上。

        “避药给谁用的？”李慕麟又问，“据臣所知圣上已经许久没后……”

        被剪了羽拴在后院的鹤，如何能飞她的掌心？

        李慕麟是她养的第一只鸟儿。

        陆景珑仰躺在太医院狭小的木床上――这里的床多是给值夜班的太医临时歇息用的，谈不上多净。她垫着李慕麟的衣服，嘴里着他给她的甘草棒，颇为无聊地嚼啊嚼。

        “不乐意吗？”陆景珑等得有些不耐烦，小勾着他的脖让他靠近了些，有意无意蹭过他后颈，“鹤明，你知不能反抗本的对吧？”

        那次他被她盖上印章，好像也曾反抗来着……不过长公主孔武有力，撂倒个书生毫无难度。

        鹤明是她给他起的字。

        “……殿，”李慕麟深气，“您尚未阁，这事儿要是被人知……”

        “本用。”陆景珑打断了他的话，想了想又补充，“啊对了，还有没有那里用的药膏？好像是有些撕裂……”

        （5）

        “怎么这么多……”他的语气很差，“全去了？”

        上完药后李慕麟将她抱起来，为她整理衣衫。

        可皇后缠绵病榻，所以用他用得多的人反倒是陆景珑。

        更何况……看他偶尔一丝难以掩藏的忿恨，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他是秦家为了皇后安排的。毕竟，后争斗怎能少得了太医院的助力？

        “嗯……”陆景珑突然发一声嘤咛，咬紧甘草棒。

        李慕麟开求饶，尾泛红，衣衫凌乱，声音特别好听，得陆景珑都有了些不忍。

        李慕麟咬咬唇，张嘴了上去。脑后柔的发丝晃动，领掩藏的半只白翅图案，笔灵动，是自她的手。

        她知他未必真的就如表面那般温柔顺从，可她不在乎。

        “好像是有撕裂。”

        “殿，稍微忍忍。有深，得全来才行。”他的手指继续深。

        李慕麟低贱却天资卓绝，是颗天生好拿的完棋。

        他不知这究竟是她的恩赐还是威胁，只能接过信，跪地叩谢。

        陆景珑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一封书信递给他。

        （4）

“这样快嘛。”

        可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到手，虽然有心疼，但还是地把白鹤刺在了他侧颈。

        刺完图就凑过去哄他，抱着他亲了很久，信誓旦旦地说“喜你才这样的，旁的人本才不轻易给他盖章”。

        “不被知就行了。”陆景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别用手了，用嘴。”

        “那臣先帮您看看伤吧。”

        李慕麟净了手，手指小心探她紧闭的狭。那里带着儿红，手指一伸去，就摸到了残留在里面的。

        李慕麟形僵住了，久久未有动作。

        “你母亲写给你的家书，这次顺路去看了看她，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