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去坐小鸭。”她手忙脚乱地将手机还给他，早就忘了自己刚才还要拍的那些发朋友圈的照片，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你答应我的，不可以反悔。”

        那些私密照片也掺杂在里面，但更多的，都是平时的她。

        “好啊。”陈最在小程序里结了账，站起来走到她边牵住她，“别那么紧张，宝贝。”

        问得小心翼翼：“你生气了么？我只是开玩笑――好吧，我真的很紧张，我都不知你拍了这么多，还说是‘生活’――”

        陈最停来，忽然揽住她的腰将她抱怀里，顾声笙惊呼一声，条件反地搂住了他的肩。

        “我不紧张！”顾声笙说着，不由自主地扣紧了他的手，掌心微微汗，耳尖红透了也还在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只是在想把你的相册都要过来的话，手机里能不能放得，那么漂亮，不发朋友圈多可惜――”

        “那――我们快走吧。”顾声笙放了语气哄他，“你的生活邀请你一起去坐她最喜的小鸭哦。”

忽然顿住。

        家里、学校里、电影院、游乐园，还有床上。

        “就是你。”陈最说着，语气难得固执，“也只有你。”

        手指着远的海边，她还记得那是什么，摩托艇拖着巨大的小黄鸭在海面上奔驰，她还说她也想去坐。

        封面她也很熟悉，因为前几天她才从他的手机里将这张要走。

        他忽然冷来的语气让顾声笙顿了顿，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揪住他手臂上的衣服，抬看他。

        她穿着背的橘吊带裙，后腰缀着系带蝴蝶结，抬手压着要被海风走的帽，回过来笑地看他。

        笃定地让顾声笙灵魂都跟着颤栗。

        “嗯。”陈最懒懒端起自己的冰式，浅浅喝了一后放，“我的生活，不给外人看。”

        “那还是删掉吧。”陈最冷哼一声，“我没有那么想跟别人分享我自己的生活。”

        她相册，快速翻着，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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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最的手机上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些私密的照片，但图库里却的确有一个叫“生活”的相册。

        顾声笙心得飞快，好不容易才能控制住声音不发抖：“你隐藏了么？”

        陈最忍不住低笑声，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答应，便又听她纠结：“但是卡丘我也想坐，怎么办嘬嘬，你帮我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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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怎么没有看到这个。”

        顾声笙呼一窒，和陈最对上视线，却不敢超过一秒钟，很快就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