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吗？一样的。

        “嗯。”她笑了，很淡很淡，“我现在知了。”

        林沅在那不久之后便把她推了池塘。

        别在乎他。

        “所以……”连人带画纸凑得离她更近，林沅的目光停顿在与蓝发男相视而笑的女上，“她是你‘老婆’？”

        在她灰暗孤独的中学生涯里，他们就是亮也保护她世界的玫瑰。

        不是“林沅”还是林沅，林湘想放过自己了。

        他的理解能力很差，中文更差。林湘满黑线。“喊喜的人老婆在我们那个年代很正常，我只是喊一，又不是真奔着结婚去的。”

        那张林沅的画也被他摆在了桌案上铺开。画中人红衣胜火，挽弓试，冰冷的箭镞直指向纸面，似乎顷刻便会破纸而。

        你很喜他们？就像喜“林沅”一样？

        林沅沉默了一秒钟。

        “嗯。”林湘说。对他、对自己，承认了那份喜。

        林湘却彻底分清了，他和“林沅”不是同一个人。

        画面上两个人只凑了一条手臂。

        如果这就算双恋的话，那完了，互联网上全都是。

        她们有着同样的姓氏，类似的名字，林湘没办法不喜她，就像没办法不喜另一个自己。

        神微妙，顿了顿，林沅问她：

        不，甚至，某种程度上，她对“林沅”更为亲近。

        “你什么时候走？”

        林沅。

        一个大的、自信的，不会在意他人光和所有挫折磨难的她自己。

        前世，她想象着“林沅”的面容和小说场景，画过许许多多画稿。而亲见了他以后、离开林家以后，林湘只画了这一幅，仍旧耗费了她不少的心血力，却再没有第二张了――

        声音轻轻，林湘有些小羞涩。

        喜吗？喜的。

        “这个呢？”

        嗯。

        忽视了小说中对方的恶劣自我和冷酷手段，林湘臆想一个“林沅”来膜拜，最终结了恶果。

        虽然以前在互联网上经常和同好嚷嚷，但她很少在说话时直呼纸片人“老婆”。

        林沅是沉重的，朽坏的，他被过去所经历的黑暗深深浸染，永远不会有她喜的那个人只存在于她臆想中的不念既往、明亮无霾的灵魂。

        “折木就是这样一个中生，不普通，又那么的普通。”

        并不明亮的烛火，林沅的眉显得比画纸上更为深邃，甚至多几许似乎可以碰的柔和意，惊艳得令人移不开睛。

        算了吧。

        “节能主义者，他那么说自己，没有必要的事绝对不，必要的事又会尽快解决，可他总是为朋友很多事。温柔、可，懒散打不起神，有自己的小脾气，被喜的人亲近会心脸红，被他人伤害也会到愤怒和伤心。”

        “他叫折木，折木奉太郎，是一校园推理动画里的主角，格很懒散，人又聪明，什么事件只要认真思考就能察真相。但他却认为自己很平凡，在班级里很不起，一直坐在后排靠窗的角落里，不喜和其他人打交。――就和我一样。”

        他转移目标，指另一张画里的蓝发个独单臂男人。

        “我已经把它给你了。――算了吧。”

        没有针锋相对、反唇相讥，只是普通的交对话。而现在，竖起满的尖刺，林湘冷冰冰问他：

        “我不是你想象之中的‘林沅’。”

        “我那时很向往他，就像…向往‘林沅’一样。这样一喜，就是很多年。”

        “哦，那是他cp…呃……老婆。”

        “要收回画么？”毕竟，这是林湘为“林沅”所绘的画作。

        他说起这个名字时，像一个彻彻尾的局外人，就仿佛，“林沅”和他其实是两个人。

        “你是两恋？”

        那天，他们聊到了很晚很晚。

        “算是…我老婆的老公？”

        从此，林湘再也没打开过这幅画。

        她用指小心去碰前的纸张，碰黑发绿的少年人净的面庞，也碰“林沅”挽弓御敌的手臂。“初中的时候，我无事可，就总一个人待在屋里不去，上网，画画，或者是看小说，从那时起，我就喜他们两个人了。”

        张扬，自我，哪怕是危险也迷人。

        “你很喜他们？就像你喜‘林沅’一样？”他看着画纸，面上无甚表。

        没有闭上一目辅助瞄准，画中人双眸直视着远方，姿态轻松写意，微微噙起的唇角却隐着某种势在必得的笃定。

        这是林湘曾经对“林沅”最深刻的印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