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带相机去拍照扫街，结果去之后一直是徐谨礼拿在手里，时不时会给她和徐听云拍张照，徐听云连碰都没碰过。

        苓看着那长长的须：“似乎太丽的东西，尤其自然孕育的，总是无法长久。”

        苓是典型的吃不吃格，听他这么说，气重了很多：“别威胁我，分了就是分了，哪怕你拉着我不放，这段关系也结束了。”

        “没听见人家说结束了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苓皱着眉去掰他的手：“松手！”

        男女在力气上的差距太大了，一旦用上暴力行径，女生几乎毫无疑问会于劣势，何况邓绍抓得实在太紧。

        海洋馆里的灯光并不明亮，能看见发光的母一挤一推向前游曳，让苓联想到菌类植。吃错了菌种会中毒产生幻觉，而天生带毒的母本就已经很梦幻，尤其这样大片大片地现在一片蔚蓝的域中，怪不得柏拉图称之为“船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看上去确实得不现实。

        邓绍的语气有些急切地说：“我可以松手，但能不能不分手？”

        在失去苓后，邓绍一天比一天后悔，他没想到她竟然能说放手就放手，把他就这样踢开，脆得像是那大半年得日都不存在：“我还没答应，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说完分手之后，邓绍一直对她死缠烂打，消息轰炸个没完，被苓送了黑名单。她不喜纠缠不清，过去就是过去，结束就是结束，这中间没有余地可言。

        她就负责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然后第一时间把苓拉过去，小声和她交：“你看这些母，好漂亮。”

        徐听云巴不得摁让两人Kiss，整个人化吉吉国王，急急急急急急急！看向人谈恋实在太让人着急了，他俩当年到底怎么好上的，上帝！徐听云脸上挂着宽面条似的泪，在心上翅膀缓缓升天。

        徐听云瞥了瞥她爸和她妈咪，觉得现在氛围很适合她再句嘴：“所以啊，生命短暂，谈恋要抓紧啊。”

        徐谨礼听完笑笑，苓腼腆地低，都没说什么。

        “你别总用你的心思揣测我，和你分手就是因为我们谈不去了，你自己多过分还要我重提吗？”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手腕，对苓来说还是难了。

        苓怕他冲动起来又什么迫她的事，单手发消息给徐听云，麻烦她过来接一自己。

        徐听云把巴抵在苓的上说：“它们比恐龙的历史还久，没有脑和心脏却能一直活到现在。可惜漂亮归漂亮，寿命实在太短，一般就几周，多一年。”

        苓被他突然拉住的时候吓了一，她才刚车没多久，就离小区一距离贸然被握紧了胳膊，回一看是邓绍。

        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让苓更加不舒服：“你一直不答应，我就一直陪你耗着吗？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原以为这样的行为已经足够让邓绍明白她的态度，但男生却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在她去徐听云家的路上尾随她。

        徐谨礼抓拍完刚好走过来刚好听见苓说这句话，：“如果与人类比较而言的话，确实是的，毕竟人类算是长寿的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秋在自然中并不算稀奇，把人类放宇宙的尺度里，和这些浮游生也没什么不同。但这样短暂的生命正如星，弹指间于其而言即是永恒，即使只那一瞬间，对它们也算足够了。”

        之后找了一家店把今天拍的照片导打印了来，一共两份，苓带着其中一份回家。晚上她一张张看着那些照片，都是她和徐听云的互动照，拍得很好看，徐谨礼的构图和审很，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差。

        镜是没有温度的，捕捉那足够丽的瞬间，靠的是镜后的睛。

        邓绍看见她换手机了，又想到之前那个送她回来的有钱男人，气不打一来：“你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所以看都不看我一？”

        “难我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苓回看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能不能别这样缠着我？”

        她在照片的背后，用笔写日期和人名，把它们放册里，独留最喜的一张放相框里，摆在她的床，开开心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