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联络的时间不算哦。”阿澄面无表地否定他,“我不是你们那种大大咧咧的男人,没有见面的时候,我需要电话和短信还有社交媒
维系
,四年多的断联相当于我们的
已经死掉了。”
男人和男人之间实际上也有缺乏沟通的雪崩,只不过没那么喧嚣。他跟及川彻球场外的话题谈得并不算愉快,渐渐联系也就被框定在球场,其他的生活心照不宣地一笔带过。
“你还好吗?”她问他。
想是从回国开始,“那现在重新恢复联系,应该来得及吧。”青井澄依旧在日本,而及川彻已经定居阿廷。
岩泉一买了单,跟着青井澄离开酒馆,酒馆的门关上之前,她的手臂伸了他的臂弯里。
阿澄忽然走神想了想,现在岩泉一和她坐在一起喝酒,算兄弟还是算人?
“我家就在这附近,”她的肩膀歪了一,靠过去,她放到耳后的
发散了
来,垂挂再他的肩
,
前,晃了晃,“重新联系的话,第一步要从上门拜访开始才对。”
分数看完,睛就到了坐在一边的他
上。然后他听见她喊了一声“小心”,排球稳稳当当地砸到了他脸上。
“有联系啊,”他诡异地沉默了一阵,“不过之前大家都很忙。”
岩泉一脑袋了
,其实不用重新,他只要稍微早一
。从她离开便利店,被他介绍去
育馆开始就好。他那时候总是去练球,她在馆
忙碌,及川彻已经认识了她,他们
去吃过两次饭,饭店还是他推荐的。他经常在场
和她打照面,休息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就几步,她站在记分板旁边当记分员,扎着
尾,歪着脑袋看比分。
“懂的,男人的友谊从来不在联络上现。”男人都说那种即深又浅的
和男女之间的
不一样,他们总是为此
到自豪,不论多少年不说话,再见面大家依旧可以坐在一起
闹闹的喝酒,是生生世世的挚友。还要抱怨女人跟他们不同――总是要
绪反馈,要关心,要呵护,要
,否则一不留神
就会雪崩一样,眨眨
什么都不剩。最后总结一句,兄弟是一辈
的,
人总是断断续续隔三差五的。
“重新?”阿澄歪着脑袋问。
白人的地盘混去一个亚洲人,他要
去,比想象中还要花时间。而她则要上课,要写论文,毕业之后开始跟着团队跑采访,加班赶稿,
班应酬。他们本来就不多的时间被生活掰开成无数个碎片,留给对方的越来越少。
“那你现在怎么联络上我的?”她十分理直气壮,“如果你想联系,就不存在断联。”
晕晕乎乎地再睁开睛时,她的脸就在正上方,
尾垂
来,在他面前晃啊晃。
“所以你约我来,是为了找个共享过你们兄弟时间的人叙旧吗?”
他盯着她晃动的发梢,眩晕一阵接着一阵,声音和画面从这里归位一直到及川彻介绍她停
。
岩泉一被她堵得一梗,因为无法反驳。他确实没有想要恢复联络,一方面他和及川彻始终都是朋友,而另一方面,青井澄在他表白后骂他是个彻彻尾的蠢货。那天之后,他和及川彻每次联系,都会想起她愕然的脸。他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方,及川彻和青井澄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
都开始让他不
。
青井澄在所有公开场合都说自己是单,及川彻的社交媒
也没更换过状态。他说话语气习惯了那种肉麻腔调,从来都只是说说,没有任何实质影响和改变。而她
边男人也没断过,虽然充其量只能算是打过炮的关系,但是严格
,及川彻也跟这些男人没区别。
阿澄有些意外他这么问,“你们难不联系了吗?”
“难不是你先拉黑我?”
岩泉一睛瞪大了一些,“你家?”
就像她想的那样,没什么距离。
不过这不是什么规定,因为已经不是交往的关系――他穿过登机
的那一瞬间,这条线就已经断开。时间这么昂贵的东西,不给也不稀奇。
阿澄不知在想什么,她的
睛里看不
绪,盯着他好一会儿,
一个带
醉意的笑容,“想不想去我家坐坐?”
从这里开始就好――岩泉一捂着发胀的额,从这里开始,说:“我们认识那么早,”这句话他想过很多次,“再联系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啊。”
“啊?”岩泉一的表有些匪夷所思,“就不能是单纯的见面吗?怎么说也认识了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