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去。

        神明的存在本就足以毁灭人类，德泽尔只能借助世界的限制缩小自己的影响，但所有束缚都不过是他的主动选择，如果他想，甚至可以拉着世界一起毁灭，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提平等本就是天方夜谭。

        只是还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

        安室透回到房间，把自己扔在床上，双盯着天花板，还能听到外面德泽尔收拾餐桌的声音。

        在安室透家里的半个多月是德泽尔过得最开心的日。

        “你也是，注意，不要学得太晚，你的学习度已经很快了。”

        安室透脚步停在自己的房间门，略微低垂的让德泽尔看不他的表，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和关切：

        他从没把德泽尔当过普通人，甚至在怀疑对方是否是人，但所有的戒备在面对德泽尔时都会松懈，安室透发自心地信任德泽尔不会伤害自己。

        ……他收回前言，问题是有些大的。

        “那个，安室先生，”德泽尔花了两秒钟思考日语发音，“好好休息。”

        他听到自己没有异常的声音。

        就好像把各年龄段的人的特质自然地合一个里，或者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刻意模仿笑容，还模仿得足够生动。

        “怎么了？安室先生？”

        他本人的在那次之后似乎也现了一些问题……

        “我先回房间了。”

        对人类生理结构很熟悉但没什么人机会的德泽尔最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学了两天一夜的日语，靠着由污染得来的“心灵应”察觉到德泽尔状态不对的安室透破门而时看到的就是散乱的书籍乱码的电脑以及晕倒在地上面无血的人。

        那天之后德泽尔才对自己的人类有了较为清晰的自我认知。

        “没什么。”

了。

        “好。”

        只是这样，问题不大。

        很苦恼啊。

        ——虽然“死”掉也只不过是重新变回本，但是能当人还是要当人的，本给人类社会带来的灾害对这种科学世界来说绝对难以想象。

        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等价的结果。

        德泽尔和安室透告别，在公寓门目送他离开，冷淡平静的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莫名的直觉只会让他更加警惕，无论是某种心理暗示还是什么非科学的手段，都能说明德泽尔的问题。

        德泽尔给安室透的觉很不协调。

        今晚安室透也会明白这件事。

        公安卧底扮演着两面三刀锐势的恶徒与温柔贴的平凡市民，把真实的自我藏在最深，时刻戒备，时刻警惕，而现在就连勉算作安全领地的住所都被不确定的危险人占据了一隅，与他异样的状况一同更深地压迫着紧绷的神。

        很空，又很饱满，很真实，又很虚假。

        除了第二天因为昨晚激烈的不得不休息一天，其余时候，安室透的生活几乎没受影响，只有回到家，通过网络和实教材学习日语的德泽尔会请求他讲述自己一天的经历，以此练习日常语。而他也借此提让德泽尔说些自己兴趣的话题或自己的过去，虽然交起来还有些障碍，但安室透也能从中了解一些事。

        “安室先生，”第二天早上，德泽尔在安室透门前叫住他，“今天晚上我会告诉你有关我的所有事，之后可以由你决断我的一切。”

        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莫名的燥，很容易通过各种事联想到床事，而每次想到都会产生难耐的空虚，不自觉回忆起那次的愉。唯一庆幸的是这些躁动都可以克制住，不会让他在人前难堪，也不会对他的行动造成影响。

        就好像人类把自己完全交由蚂蚁审判——

        只是在不经意间和德泽尔对视，就传来一阵酥麻的意，都开始发，安室透咽最后一饭，放碗筷，结动，好像还想再吃别的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很累。

        这是直觉，从把德泽尔带回家那天就有的对德泽尔的直觉。

        侵染到安室透上的污染也在消退，目前已经是不会再意识遵从德泽尔要求的程度了。

        主动承包了饭后洗碗卫生打扫的德泽尔目前正跃跃试发展厨艺——在所有他没有接过的领域，他都像孩童一样好奇并渴望尝试。

        置于人类世界，没有混乱的争斗，不需要谨慎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