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急忙打开自动门，与那人面面相觑，或许是长时间相形成了某种难以描述的默契，保罗一瞬间就从他的睛里解读到了某些令人胆战心惊的信息。

        保罗拽了一他没有表的同伴，目光躲闪地：

        “说真的，我也受够了为他们事，这就是一滩浑――”保罗疲倦地叹一长气，狡黠地冲那人眨了眨睛，“而且他们还相当吝啬，不要说从他们手中捞钱，不被他们扒一张就算很幸运了。”

        那人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我不想要向他们检举你，保罗，你很清楚一个半冷冻人对我们的价值。C-374小行星也不适合她独自生存，隐瞒她的存在，对我们和她都没有好。”

        “如果那个女孩没对自己的脸动什么手脚，那她可是在‘钢琴事变’的几年后生的！”保罗更为震惊，“她妈妈……是怎么怀上她的？当时对冷冻人的制可是一度过对人造人的！”

        只听“轰隆”一声，不远的一个街区忽地淹没在一片熊熊的火海之中。

        “她今晚应该还去了安德鲁那里，他现在也知她是冷冻人了。”保罗摩挲着衣兜里的半支卷烟，似笑非笑地说。

        保罗回想了一那个女孩的模样，估算了一她的年纪，差没咬到自己的。

        “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

        “不愧是瓦埃勒，胆就是大。”保罗的语气带着些莫名的羡慕。

        保罗又打了个哈欠，笑容消失了。

然还会有半冷冻人。”

        “保罗，不要意气用事。”

        直截了当的问话使得保罗噎了一噎，“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一，而且――如果就这样对她手，万一给她留了什么心理阴影怎么办？”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他们那个半冷冻人的事？”

        面般死板的面容依旧没有现一丝一毫的的裂痕，他连声音都是四平八稳的。

        “她……她不会――”

        那人略一，面上的神还是木木的。

        “我也有无数次机会向他们举报你。”保罗笑着看他，并不畏惧他的威胁，“你和他们究竟是不是‘我们’，我以为你早就清楚了，现在看来你还是有些糊涂。”

        保罗沉着脸没有回答，暴地打开自动门，那人也不愿和保罗争吵，颇为气地走了去。然而他才走去十几步，保罗也才合拢自动门不过片刻。

        这位酒吧老板形象大失地后退一步，轻声问：

        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夜幕，那些上升的烟雾成了一片片可怖的云翳，焰嚣张而贪婪地舐尽了寥落黯淡的星。哭声、骂声、求救声震着早已因扭曲的空气。

        “她就住在那个街区。”

        保罗看了一那人，还想再说的话老老实实地咽回肚里。

        “安德鲁不会通知他们的。”他面无表地同保罗：“他和他们彻底决裂了，不会再帮他们任何事。”

        “你知，大分半冷冻人都是冷冻人中最脆弱的。”

        他不依不饶地了最后通牒，“我只能给你一个星期考虑，她本不可能靠自己在这里活去。”

        这番言之凿凿的话显然没有打动他，那人也走到了吧台旁。他寡淡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简直像一张木匠学徒为了练手胡乱的面，制滥造、死气沉沉。

        “还继续往里面走吗？火烧得这么大，她也不可能有防护服――”保罗打了个冷颤，不知是因为恐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