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丰收节

        尤利带着她走jin了白砖砌成的一座城池。

        这是天使族裔的王城，帝都，来自云端之上的天使踏足的第一块人界土地。

        平时总是阴雨绵绵的帝都现在飘着雪花，白se的城池在雪中显得更加圣洁。这里的gao空有严格的飞行禁咒，尤利环抱着她走在城里的一条宽敞的商业街上。

        太阳已经落xia，安静的白月在天边时隐时现。

        在悄然而至的夜se里，临街的店铺、居民楼都挂起了一条条灯带，灯带上dian缀着如繁星般细碎又绚烂的nuan灯，天空中还飘浮着dian燃的一支支蜡烛，整条街dao都浸run在nuan黄se的光海里。

        街dao的两侧已经支起了一个个摊位。

        在初雪的日zi被预言到的时候，政府就会开放摊位申请，所有的居民都可以递交申请，被选中后，只需要递交很低廉的摊位费就可以在丰收日的夜晚获得一个摊位，可以在此chu售或者赠送鲜花、meishi、手工艺品，也可以仅仅在摊位上放一个八音盒，播放自己喜huan的一首歌。

        这是天使族裔最re闹的节日。

        尤利抱着她走jin了一家装修考究的服装店铺，推门而ru的时候挂在门上的风铃碰撞发chu清脆的响声。

        他把鸫放到了店铺里的一张椅zi上。

        一个穿着灰se羊mao连衣裙的店员迎了上来，恭敬地对尤利鞠躬：“屠莉少爷。”

        听到“屠莉”两个字，鸫的shenti微不可查地僵了僵。

        她在椅zi上蜷起脚，抱着膝盖望着尤利线条完mei的侧脸，又越过他的脸望向落地窗外的丰收节街景。

        尤利对店员说：“我给她选dian衣服。”

        鸫能察觉到店员隐蔽的视线在打量着自己。赤着脚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tou上还有一个角。鸫知dao自己像什么，像是豢养在贵族家中的混血恶mo床伴，上不了台面的娼ji。她知dao这些，不过她并不在意。

        尤利很快给她选好了一套衣服，让她换上。

        鸫看着镜zi里的自己：黑se的长款羊mao大衣、黑se袜zi、黑se的羊mao短靴、还有一ding黑se的ruan帽，ruan帽刚好盖住了她的一个角。帽zidingbu镶着几gen闪着银光的羽mao，连着一片半遮半透薄纱，盖在脸上显得忧郁而神秘。

        尤利选衣服的审mei和鸫差不多，衣服靴zi的尺寸也刚刚好。

        但是鸫不喜huan黑se，黑se是哀悼的颜se，只有在哀悼死亡的恶mo才会穿上黑se的衣服。

        她穿着这套衣服chu现在尤利面前的时候，尤利冲着她chui了一个kou哨：“真漂亮。”

        鸫抬起手整理自己的ruan帽，她不喜huan他看自己的yan神，那是隔着她的shenti看另一个人的yan神。

        这不是她的衣服，这应该是另一个人的衣服。不过，这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尤利牵着鸫走在丰收节的街dao上。

        鸫看见一个摊位里坐着一个人，touding支了一个简易的白seding篷，他正在拉着手风琴，忧伤又低沉的音乐在他的shen边缓缓涌动，像是能挑起人心底最深chu1的ganqing，他的脚边放着一ding开kou朝上的帽zi，里面有零星的钱币。

        鸫在那人的面前停xia了脚步，在低沉的琴音中，她又听见了shenti里，本应该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