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为什么，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在等我啊！”

        你笑微微地对镜理衣服，把两苍白的脸颊搓健康的红晕，准备给妹妹一份礼。她一直想要而你始终不给的礼。

        “那想更舒服吗？”

        或许你是在给妹妹添乱，的事也不合她的意。但世上哪有双全法，只能取舍。当初你在抛弃妹妹以求苟活和卖抚养她长大之间选了后者，那么脆一路走到底，连这个决定也一起了吧。

        妹妹的短发被蹭得乱糟糟，一双黑睛闪闪发光，久违的纯真之。

        你把妹妹推到她的卧室里，说要让她见识一你学到的新型养生法，可以缓解疲劳，让肌肉不再酸痛。

        你安静地伏在妹妹上，同她年轻的嘴唇接吻。光从嘴唇息着攀爬到睛，妹妹的手也攀爬到了你的

        妹妹脑袋埋在枕里，唔唔嘤嘤说舒服。

        妹妹惊喜万分，对你全无怀疑，只天喜地地倒在床上，和你闲聊着。

        你举止自然地把妹妹迎了来，手指抚上她的衣服外套。

        你把妹妹反转着在床上，不许她多动作，巾起了作用，被你用来敷她的腰。

        对，就是这种颜，是粉白和粉红之间最暧昧的那一块颜。飞到脸上是动的红，飞到里是温柔的关，飞到赌起的嘴唇上是希冀被吻的。

        你拿着巾走妹妹房间，她很听话，把上衣裳一起脱了，在床上等你。

        她就是这样，一着你让步，求着你松开紧闭的心房，求着你打开绞紧的双，然后自向上地破开你。你面对这样正大光明的阳谋，却说不破、禁不住、受不了，只好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现在连你自己也看不清了。

        你想起妹妹现在怯怯依着你的模样。

        你的手颤抖着停在妹妹的腰侧，巴蹭着她的发，声音却是平静的。

        衣领转角微，有些硌手，但还是顺利地脱来了，只剩洁白柔的长袖衬衫，包裹着妹妹日益成熟的。

        你以为你会害羞，或者手足无措，但是并没有。

        你望着妹妹的脸，心里的柔如波般翻涌，澎拜地冲击着堤岸。

        你在心里苦笑。

        气的，黏糊糊的，只对你一个人撒撒泼的妹妹。

        怎么会呢？

        门铃突然响了，你知是妹妹回来了，但依旧不慌不忙。

        就像月圆了会缺，涨了会退，生时发啼哭，死时逸叹息。没有话语、没有惊叫、没有抗拒，一切到渠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没什么不可以，除了……

        与其说是妹妹依恋着你，不如说是你离不开她。即便肉离开了，神上也永远牵挂。你活的快没了自我，成为单薄的黑影，在暗，悄悄地、幸福地看着妹妹，只消一金光闪烁，你也就扭曲着不见了。

        上次醉酒乱后――哦不，妹妹说她没醉那肯定是你醉了――妹妹又若无其事的样，只是日常又亲密了几分，从牵个手都要小心翼翼看脸，到现在可以自然地抱你，但并无越界行为。

        你舍不得她那么累。

        你的小朋友。

        你想起更久之前妹妹的痛骂、责怪、埋怨，似有若无的排斥和远离，却又会在晚上躲你的怀抱里。

概率有多大。你只是在赌运气，把无限小的概率全叠到一起，希望能叠一个你想要的结局。

        妹妹或许能轻松一儿，也或许不会，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觉得自己好笨，竟到现在才发现。

        妹妹虽然有钥匙，但现在并不愿意自行扭锁，非要不停地敲、敲、敲，敲到你挪步给她开门。

        那就换个方法――

        妹妹一定很累吧，就像她那晚说的，太累了。

        不如主动成为乱的共犯，跟妹妹站在一起，成为西西弗斯的左右两半，共推那不停落的圆石，再或者等待惩罚的天雷劈到自己上。

        妹妹回来的频率也有所增加，而且每次都会盯着你看很久很久，看的你一颗心化、化，变成一汪柔的。你知，她是害怕你又跑了。

        你微笑着打开了门。

        你觉得妹妹太辛苦了，她不仅要与德理法作对，还要和你的抗拒作对，还要和繁重的课业作对，和残的沈蝶作对。

        于是你贴近她的耳侧，用最异艳的语气轻声问她：“舒服吗？”

        好任的小朋友哦。

        晚时节，妹妹依旧板正地穿着学校发的制服，她活泼的灵魂就这样被板正成方形，困在里边左冲右突，来不得。

        你开始给她摩，慢慢悠悠地，从颈椎一直到尾椎，的椎骨棘突咔咔作响，你听到妹妹发不加掩饰的闷哼声。

        你想起一些破碎的词语。抑制剂、录音机、五百块、的烟。

        你想起橘的气味和橘的温度，想起拥抱时安心的觉，想起妹妹的崩溃引你的崩溃，妹妹的尖叫击碎你心里同频的蓝玻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