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在他那里，你送我的。

        曲迈一抹嘴角血渍，桀桀笑：怎么，你的好姘来了？

        陈年将我扶起来，转对他：你想替你鸣不平我理解，但她应该不希望你这么。

        看你这貌岸然的样我就恶心。曲迈咬牙切齿：你们给她的幸福蒙上了阴影啊，当弟弟的还能什么？只有让欺负过她的人付代价。

        他忽然疯也似举着匕首刺向陈年，然而陈年毕竟训练有素，抬手格挡又钳住他手腕一拧，匕首掉在了地上。我立刻冲过去捡起匕首。

        旁边两个小混混只是来充声势，看陈年是受训过的，更不敢贸然上前。陈年仍攥着曲迈的手腕，问他：能不能用文明的方式解决？

        曲迈疼得脸青紫五官扭曲，撑半晌，服了：好啊，放开我，说说怎么解决。

        陈年见他的语气和表已是可商量的样，由此松开手，叹息一声：不知你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本来就没有想要登记结婚，一念之差荒唐的决定，是为了应付家人婚，原来只当作是一场不掺杂的表演，没想到会对她造成伤害，无论你信不信，事态发展成如此不是我本意，好多事和是非，其实我也没办法说清，只希望有机会我还能弥补。

        曲迈垂了，不知在想些什么，过后说：你以为你能怎么弥补？算了吧，你带她走，只要你们永远别再现在我面前。

        陈年默默看他好一会，转朝我走来。曲迈突然从背后狠狠地踹向他，中骂：伪君！狗男女！怎么不去死？

        陈年不设防，一失了重心倒在地上。曲迈又从桌上抄起酒瓶来敲陈年，陈年翻躲过，想要起，而曲迈穷追不舍，只盯死陈年的脑袋，他手中酒瓶已成残破的半只，足以当刀使。

        会人命吗？我忽然这么想。假如陈年死了，我就陪他好了，这样的结局也还不错。

        可死的不是陈年。

        陈年反应迅捷，抵挡攻击时却不可能一味被动防御，于是在曲迈扑向自己时将他踢翻，跌在一旁的曲迈颤了颤，竟然再也不动。汩汩的黑血。他摔倒的时候，颈大动脉被地上的碎酒瓶扎了去。

        ！杀人了！杀人了！

        那两个小混混一愣，很快疯疯癫癫地嚷起来。仅剩一桌的客人也被吓醒了酒，往后缩，嘴里也跟着乱叫。

        都给我闭嘴！我死死瞪住他们喝：再胡说一句试试看！他杀人未遂自己摔死的！正当防卫懂不懂？

        哥。我喊了一声陈年，要走过去。

        别过来！陈年却冲我吼了一句，抬手拦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