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xia）

        来电铃声响起时，我的工作停摆了将近一周，屋zi里空酒瓶，空烟盒散落，杂乱不堪ru目。为了拿桌上的手机，走过去险叫地上酒瓶绊了一跤。我踢开瓶zi，接通了电话。

        阿鹂的声音穿透而来：醉醉，你没有查收邮箱吗？我给你发了邮件都没回音！

        我茫然问：什么邮件？

        阿鹂很快辨chu异样：这还是大白天呢，你怎么听着醉醺醺的？我给你邮了份客hu资料，最近碰巧认识的，一听说他有拍摄需求就跟他推荐你了，你赶紧看看，质量特别gao。

        她兴致gao昂，我却提不起jing1神：谢了，最近没有状态，拍不动。

        阿鹂问dao：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不同我讲？

        我无力地tan倒在床上，对电话那tou讲：我不知dao，可能是我太贪婪了，阿鹂，贪婪是不是会把ai变得不纯粹？不纯粹的ai就避不开许多伤心。

        阿鹂沉默了会，dao：失恋？

        我一声苦笑：可能吧。

        那天陈年没有回复我的短信和电话，次日晚才收到一个简短的讯息，陈年说今年调换到国际航线，因此无法联络的时间会比以往长些。我稍早已从桑奚那儿得知了。没再回复，也没问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于是这几日竟都没有通讯。他想渐渐地冷淡我，这不是意料外的。

        阿鹂颇有些意外地问我：谁能令你失恋？是上次提到的吗？总觉得你不是会失恋的那种人，唉……看来职业cao2守还是要有的，以后不要再ai上客人了。

        我嘟囔dao：什么嘛。

        阿鹂认真dao：你想吐苦shui吗？

        我说：没有值得吐的，我什么都清楚，只是难过。

        阿鹂叹了kou气：老实说，有那样的哥哥yan里能轻易瞧见别人么？我竟想不到什么样的人能比过你哥让你这么上心？难过没关系，我ti谅你，但只给你三天，这个客人你一定要给我把握住，你以为给你介绍他是为了让你谢我么，如果合作得好未来他能带给你很多机会的，好好珍惜，打起jing1神啊女人！

        我想，那好吧，就喝光最后一瓶，chou掉最后一包。甘香的白pu，喝到后来怎么是酸的。可是那时，门铃响了。

        我愣愣地看着乱成一团极不ti面的周围，竟忘了开门。门锁戈答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了。当然是陈年。

        陈年扫一yan我的居所，目光变得十分忧愁。他将地上gun落的酒瓶立正摆好，说，阿鹂告诉我你状态很差，这几天没消息，我只当你是在忙工作――是我的疏忽。

        又是这样，话里的歉意，对我彰显的绝对责任gan，为什么要这样，不是该冷淡些么。陈年，你这样理智，可又不那样明智。

        他突然ba走我咬着的烟，在烟缸里熄灭，动作之利落让我猝不及防，僵在原chu1思考了很久。看着他抬手扇开空中的白雾，打开空调换气，解xia风衣，又拿来工ju清洁四chu1，不到一刻，一切恢复成井然有序。

        我朝他撇chu一个笑，dao，替我省了家政费。

        陈年将一只ying盒放在桌面，说，从国外给你带了纪念品。

        我dian了xiatou，伸chu手，拿的却是一旁的烟盒。陈年却立刻an住我的手，说，能不能不chou了？他指了指刚收拾chu的垃圾袋，里面好些空烟盒，问，都是这两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