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反驳，「我当然会筑巢！你看他们在这多舒服！」

        杰森翻了个白，「是啊，我的甚至没办法伸直，真的太棒了。」

        「看！杰森都觉得很棒！」

        「......」杰森愤怒，「我是在嘲讽你！傻鸟！」

        达米安直接忽略两个傻，看向在场比较靠谱的提姆。

        「解释。」他命令。

        ......冷静，提姆。这没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语气差了吗？

        提姆保持礼貌的微笑，心里想的却是他要把达米安警惕他的录像上传到蝙蝠电脑供大家观赏。

        「迪克确实不太会筑巢，但这是布鲁斯的问题——一小分。」他说。

        6.

        这得从布鲁斯说起。

        布鲁斯·韦恩是个Omega，自从他决定成为蝙蝠侠后，他就尝试修改自己的发期，让它几乎等于不存在。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将常待着的地方都改造成他的巢，并且去适应它、用各种方法「说服」自己。这得靠超常的毅力。

        布鲁斯成功了，他抑制了本能，抑制了发期，但这也导致他的第一个养，迪克，在分化时没有学习对象。他从没看过布鲁斯筑巢，也没看过别人筑巢，小学还没教这个，他的父母也没来得及。一次意外让他提前分化成Alpha——夜巡的时候被了诱导剂，隔天早上就分化。

        这天布鲁斯刚好不在家，阿尔弗雷德又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刚分化的迪克懵懵懂懂的爬床，汹涌的易期让他忍不住掉泪，他没去找阿尔弗雷德，而是凭着本能来到布鲁斯房间，然后爬他的衣柜把自己团在里面——理智告诉他不能把布鲁斯的衣服拿来得一团糟，所以他选择加它们。

        在那之后，即使布鲁斯给他普及了筑巢知识，迪克还是习惯往衣柜里钻，小知更鸟似乎对那个衣柜产生鸟节，久而久之布鲁斯就在里装冷气（迪克会被闷到）、零柜（迪克会肚饿）......等迪克长大了，他就换个衣柜，再把那些东西装去。

        「......迪克成为夜翼后就很少有筑巢——钻衣柜的行为了。他的易期和布鲁斯一样，在漫长的训练中趋近于零。」提姆说，「大概是因为他们抑制自己的生理习惯，一旦被诱导剂诱发后果都会比较严重。以往迪克哭个五、六个小时就好了，这次的药剂是加版，会持续比较久。」

        「......可是格雷森的泪本停不来，而且脑也......」达米安用神让提姆意会。

        达米安很想直接说「脑也变蠢了」，但他觉得以大蓝鸟目前的状态可能会哭成泉。

        提姆解释，「迪克泪比较发达。至於脑......咳。你不能在Alpha的易期指望他们的智商。谅一迪克，他已经算很理智的类型了，至少他还能和人对话，而不是把人抓衣柜抱着对方哭。」

        杰森涼涼地说，「对，他只是把我们抓来听他哭。」

        迪克委屈地大喊：「你们是自己来的！我问过你们了！」

        「是的，是的，你问过了。」杰森敷衍地回应。他不愿提起昨晚迪克边哭边抓着他的，嚷嚷着「杰森来陪我吧？杰森你答应了！谢谢你！你人真好！」然后不顾他的「谁答应你了放开我！」把他拖衣柜，布鲁斯还帮忙堵门——天啊，仔细一想真像恐怖片。

        杰森回顾昨晚的事，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来自兄弟的迫和养父的背叛。他爬衣柜，伸了个懒腰，舒展一酸涩的，朝迪克丢了句「我去吃饭了，晚回来」就奔向阿尔弗雷德的味午餐。

        迪克望着杰森离开的地方泪汪汪，「他......他走了！」

        提姆也不抬的继续理文件，「他待会就回来了。」

        「杰森离开了我们！」

        「很显然，没错。」

        迪克哽咽地说，「我，我开始想他了。」

        「嗯嗯，我也是。」提姆敷衍地说。

        「......」达米安张了张嘴，他其实很想让迪克邀请他去「秘密基地」，但是听到这对话他又不太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