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一定很恨自己的母亲吧？”严若愚难受，至亲的人却要报之以恨，这是怎么样的绝望呢。

        “所以，在我们里，他妈对他是不怎么样，简直人渣，但一度也是他唯一的可以获得的途径了，只不过是变质的，缺乏营养，但也比没有的。他爹还不他呢，除了给钱。所以他一度以为，他是母亲的。或者说他应该母亲，唯一的亲人嘛，为了母亲牺牲自己、亏待自己也无妨。但你要说恨，其实让他这样的人，去大摇大摆地恨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是有些残酷为难，很矛盾的。可能他更恨他自己吧，就像他说的，恨他投错胎咯。”Vincent见她没说什么，又接着说，“你懂的啊，变质的，可以一时绝境救急，但你也不能天天吃是吧，你都来了，还天天吃，不是要中毒吗？所以他迫自己接受他妈的所谓，迫自己去这样的妈，就中毒咯？你能明白我意思吧？”

        他的话题与措辞都太黄暴了，严若愚不好意思启齿，所以他都自问自答：“也不好说，应该都有，总之不会是多纯粹的。与其说是母，不如说是投资关系，他就是他妈投资的一个票、理财产品，你明白吧？哪怕是个票，要一直懂事听话，持续给你带来收益红利，你对它也会有、舍不得抛的嘛。所以也不能说他妈对他就全无了。”他心里正为自己这个犀利的发现赞叹不已。

        严若愚闻言惊疑地抬起，她还不知有这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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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我说了你好多事，他说你的这些事，让他会到了被的觉。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礼貌善良的人，对陌生人起码的善意，不排除有些对异的好吧，但是他被动得一塌糊涂。”说到这，Vincent又轻笑了几声，“一杯倒河里，一就不见影了，但是你给一个快渴死的人，那就是全了啊。”

替一个快五十岁比你爹还大的老男人生小孩啊？”Vincent为她的无知到无语。

        严若愚了，觉得他这个比喻有理。

        她听到他这么羞耻的假设，不禁耳发红，没好意思答话。沈旭峥虽与她说过怀孕的话题，但她还从未想过要生小孩，太遥远了。

        作者：“别虽一绪，事乃万族”，自江淹《别赋》。

        严若愚了，他又说：“我猜他是中毒中成了一种习惯，就像他说的，长在他上的蛭，跟他血长一起了，不是不知这个有毒，但要彻底割舍，还是要决心的。以前他就放任自、自暴自弃咯，看谁熬死谁呗。但是，你知，他从你家回来那天晚上，找我喝了很多酒，他是怎么跟我说你的吗？”

        当然，Vincent用屁想也知没人愿意，所以他接着说：“重赏之，才有勇妇嘛。只要获利够多，回报够多，有什么恶心是不能忍的呢。所以你猜猜他妈看见他，是发自雌荷尔蒙的母多一，还是跟老男人睡觉后的恶心多一呢？”

        “那倒不一定。”Vincent否定，“你要知，他母亲一度是他唯一的亲人。当然，现在他也可以说是没有亲人。如果人活着需要，需要亲，就像需要和。那假设，汶川地震的新闻你看过吧，假如是你被压在面等待救援，你快要饿死了，你手能够到的只有污染变质的和脏，为了活去，你吃不吃？如果你有幸活到救援人员挖到你，你去以后，会不会激那些变质的，在那样的绝境里，曾经帮你延续过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