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还能勾住男人的心。
但是张垚佑不这些,嫀容也再懒得听别人的风言风语。
他们悉心准备着他们的婚事,即便嫀容已是二婚,张垚佑也丝毫不以为意,待她珍护备至,没有让她多受了一丝半的委屈。
婚前十日,嫀容才回了娘家苏家待嫁。
婚前一日,苏家的女眷们来颍川侯府为新婚夫妻铺婚床,装新房。
只是,铺着床褥的苏家夫人们动作微顿,终是没有在榻上铺设那条初婚女都备着的、检验她们贞洁的白缎。
嫀容数日不在侯府里,汐儿呀呀学语地闹着要娘,苏家的几位夫人们哄了哄,终是哄不好,只好又把她到了她父亲手里。
张垚佑轻柔地拭去女儿睫上挂着的泪珠:“急什么?你阿娘明天就回来了,以后你们母女二人,咱们一家三
,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
翌日,自然是锣鼓喧天,闹沸腾,满目皆是朱红大喜之
。
嫀容嫁过了一次人,再次坐上花轿的时候,本该整个人都无比从容坦然,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鼓动。
在婚房,她与那人结发合卺,结为夫妻,他给她尊重和荣华,给了她一方庇佑她们母女的金屋。
她也真心地同他许了白首偕老、永不相弃的承诺。
嫀容并非初婚女,而结发之礼,本来是原
夫妻才能成的礼节。
成婚之前,嫀容取来了当初她和前夫供奉在佛寺里的那只结发香,投
火中烧去了。
她想,她现在只愿再和张垚佑结发为夫妻。
望着那香在香炉中燃烧的
景,嫀容也不免想起了前夫。
她在心里说,她和他,本是有缘无分,他不曾亏欠她多少;
而她,虽然再嫁,也想尽办法保住了他们共同的那骨肉,也算是把他的血脉留存在了这世上,没有对不起他什么。
世事变迁如此,人皆会变,他们之间……就让它永远都变成过去吧。
她和女儿,从此之后会有新的生活。
*
至夜,酒宴毕,张垚佑送别宾客好友,一酒气地归来,第一次在深夜踏足嫀容的居所,来到了她的床榻前。
从今夜之后,这也不只是她的榻了。
是他们共同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