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委屈，天天吃不几饭。”

        “那会儿大小才生没多久，弱得还不能抱医院，也没瞧见老太太拨冗去瞧她一。幸好大少爷心疼女儿，医院、公司、家里三跑，忙得焦烂额。”

        佣人是老佣人，还依照着过去习惯，称呼我爹地大少爷。

        我的保姆冷哼一声：“唯一一次见，是大小生那晚，医生来说生了个女孩儿，老太太听见这话当即脸沉来，远远瞥了一，说了句皱巴巴的丑东西。”

        “大小哪里丑啦？”新来没多久的女佣惊叹声，“这还叫丑？这世间还有什么人能得了老太太的法？”

        “表少爷呗。”

        不知是谁讥笑着挖苦了一句，几个女佣都跟着愤愤不平起来。

        “老太太也真是，有空成天在家逗外孙，没空探病亲孙女？”

        “要我说啊，表少爷除了是个带把儿的，其余哪里比得上咱们大小？”

        “嘘！这话可别说去，教太太听见了，可不是又往她心窝戳刀？小小死后，老太太搬到后面院落里住，可算消停了好几年，听说前段时间又因为孙的事闹腾起来了。”

        我的保姆放花剪，不住叹气：“可怜大小是个女儿，哎呦，说起大小我就喜得不得了，肤白，睛乌溜溜，漂漂亮亮的小人，小嘴一撅，好话一说，大少爷月亮都能给她摘来。”

        “可不是嘛，大小连发脾气都招人心疼，支使咱们事的时候，那个小嗓清清脆脆的，听着心里像吃了蜜那么甜，老太太真是……唉！”

        “啧啧，老太太只认孙。”

        慨过后，一阵短暂的沉默，资历最老的佣人突然神神秘秘地开：“你们都不知吧，当年为孙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老太太亲骂太太肚不中用，大少爷看不去，护着太太，帮太太说话，你们猜猜老太太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她说外孙也是萧家的孙，太太若是再生不来，她就把表少爷接回来当继承人培养，日后继承萧家基业。”

        “嚯！”

        “还有这回事？”

        听到这里我同其他佣人一样震惊，以至于差要站起，联想到那日书房争吵，神经猛地警觉起来。

        佣人继续：“这话彻底寒了太太的心，当时老太太在萧家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大少爷脸都变了。”

        “唉！太太可是何家大小，何等雍容贵，嫁给咱们大少爷那可是一儿都不算攀。何家商贾世家，早年何等荣耀辉煌，竟也会没落成如今这样。何老爷去世之后，当家的何少爷是样样不行，把家底都败光了，一代不如一代啊。”

        “太太嫁来之前是当红女明星，演过好几电影呢！那会儿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见太太席活动，还有她拍的广告片。听说大少爷年轻时追太太没少花心思，包了上百场太太演的电影，才有机会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