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柏笑了，“你把我推远，勾起我心里的嫉妒，就是想要我完全服从于你吧？”

        “小澜。”

        她的手微微松了劲，忍着

        “你果然……”

        那太阳一般灿烂的瞳孔此时仿佛被乌云遮蔽，看着就要雨。

        韩素澜没办法否认，她的心在颤抖。虽然这局面有她刻意引导，可看着童柏跪在她面前乞求她的怜悯，她本没办法像之前那样镇定自若。她抬手覆上童柏的额，他闭上虔诚恍若受戒，预先想好的话被吞肚，她犹豫再三开了。

        正是关键的时候，不能让她看见这副丑陋的样……

        韩素澜剩的话被噎了回去。

        “我觉得我要忍不去了……这种心好糟糕，看到你和肖哥在一起，我嫉妒得快要死了，我害怕，真的，我害怕有一天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该怎么办，小澜？”

        “我要，一个完全服从我的，忠仆。”

傲的霸狂，也不同于艾言外柔刚的矜贵。他的眉顺，睛明亮如太阳，是一种少年人独有的英姿发，恣意明朗。哪怕被枪林弹雨打磨过，他的神依然无阴霾，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中生，除了脸长得好看没什么特别。

        韩素澜这是第一次，剥开“童杉的弟弟”这个后缀，把他当作一个独立的个打量评估。她越看，越觉得童柏和童杉没什么相似，明明眉目有三五分相像，可童杉的面容柔和没有攻击，只在对外人的时候有一些冷，但也是平和的冷，没有锐气，在看着她的时候就连那一丝冷都没有了，只余冬雪解冻后，雨般的温。

        不好驯服。

        “狼是绝对忠诚的动。只要认定了主人，就绝对不会反叛。我愿意把我的和灵魂全交给你，我愿意你的走狗供你驱使――”他握着她的手，一收拢，气被紧，他说话越发艰难，里却仿佛有火光在燃烧，“只要你能满足我的愿望――成为我的主人。”

        “我可以！”

        对童柏来说，我是唯一的神明……

        用少年这个词太形容，其实不算牵。

        心里仿佛有什么被化了。她不可思议地受着自己心的变化，怎么也无法想象，看着童柏逐渐涨红的脸，自己心里竟然会有愉悦。

        可她没想到童柏会直接来问她。

        我的话就是神明的旨意，可以让他上天堂，也可以将他打地狱……

        说起来，他的年纪的确很小……比她所有男人都要小。

        林寒……她很难找一个的词来形容他的外貌，那张脸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千变万化，笑时的狡，勾引人时的魅，面无表时的煞，在他上不断交错现。她甚至觉得艾言不该是狐狸，林寒才该是狐狸，哪有一豹这么复杂多变的？

        那碧绿睛里的火光越来越亮，烧得韩素澜都了汗。

        “我们没可能了吗？”

        “哈……哈……”

        说起冷，韩素澜又想起林夏。明明名字里有一个“夏”字，反而成了最冷峻的那个，那双里的寒凉足以将夏日的太阳冻成冰，连林寒都要比他好相。

        韩素澜其实并不喜掌控别人生杀大权的觉。

        她的注意力终于收回，放到了童柏上。

        “我知，你是因为哥哥才对我好。可是，我舍不得你给我的温，我一路走到现在，就是不想再仰望你，我想有一个堂堂正正站在你边的机会……”

        他的手停了。

        “……你知我要什么？”

        童柏的瞳孔逐渐涣散，却一直在颤抖，他难以自抑地握住鼓起的那团肉，了狠手去，要把望压。

        和童杉完全不一样……

        难是被杜嘉麟坏了……

        他在祈祷她的拯救……

        “怎么了？”

        哪怕与犬自同源，他骨里还是凶狠的恶狼。就是担心他噬主，韩素澜才这些事，哪想早就被童柏看穿。

        那仿若仰望神明一般的炽神，让她的心脏为之砰砰乱，他里的乞求，渴望，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童柏猛地睁开。

        旁边的浴缸在放，淅淅沥沥的。没有椅，她被童柏放在地面上，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明亮的眸注视着她，韩素澜一时竟无法移开视线。

        她叹了气，正要开，童柏却抢先一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上。血在她掌动，韩素澜愣了愣，却看见他明澈的睛。

        “我知，我没资格说这话。可是，一想到我再也不能碰你，我的心就好疼。我不想像肖哥那样，行让你接纳我，因为我舍不得你伤心，我也承受不了你的憎恨。可我真的好喜你，从中学那时候开始，别人都觉得我无不摧，都视我为领袖为依靠，只有你看得见我的弱，一直支持我，帮我正视自己，从言里拯救我……”

        韩素澜知童柏心里必然纠结，挣扎。

        “不准。”

        可是，看着童柏脸上愉悦的笑容，她一收拢了五指。

        韩素澜的震惊只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