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你绕路了。走京师的话，不用过莞溪。你要是想快到京师，可以从那边抄小路――诶，别担心小路什么的有贼没，几年前咱们上任了一个新知县，把这儿理得井井有条呢。你就沿河过路，堤坝认识吧？就绕那儿过，再往东南方向走就近了。”

        “姑娘诶，快来。”路边茶铺的老板朝她招了招手，经验颇为丰富，“我看这天气极有可能是暴雨啊。”

        铜壶在炭火上煮茶，壶嘴冒丝丝气。      茶铺的幌已经掉，在空中打着旋儿，接了一会儿雨就淋透了全，颜倒是还原了。

        “回家。”姜落简短回答。她顾不上先喝那茶，率先查看怀里的书册有没有被淋湿。发觉一切完好无损后，姜落才算是松了气，又轻轻拍了拍书封，宝贝似的放怀里。

        “哎哟，那可远了――”老板跟着喝了一茶嗓，看来是要八卦一番，“我也没听说京师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啊？”他上打量她一，“莫不是某个新任官员的夫人？”

        路边茶摊的老板，总是上知天文知地理的。

        “是吗。”姜落礼貌笑了笑，并不解释。她看了一外面写有“莞溪茶铺”的幌，那里的颜又深上一度，“店家，这附近是莞溪？去京师的话，走哪边更近？”

        收起油纸伞放在一旁，留在伞面上的被重力拉，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洇一团阴影，还在不断地扩大面积。

        姜落的发和裙角已经湿漉漉，她习惯拍了拍上残留的珠，去巴的雨，找了个位置坐，冲他谢，“谢谢。”

        刚雨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回家了，这路边茶铺便没什么生意，只有不远池塘里几尾金鱼惊慌失措地在中打转，还算活跃。茶铺老板给她上了一壶茶又递了条净的巾给她，坐在对面闲聊起来，“这雨天路不好走啊，姑娘不像是莞溪本地的，这是要去哪？”

        他不理解，“嗨，舞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达官贵人的乐吗？不过早些年的时候，里有个舞特别厉害的，一舞值千金呢。这几年听说也有个厉害的姑娘……”他忽然压低了音量，神秘兮兮地凑近，“我悄悄告诉你啊，据可靠消息……那姑娘是那个人的徒弟呢――！”

        她总算是舍得喝那一茶，穿过咙向胃里，舒服了不少。“请问，这边离京师还有多远？”

        雨势渐大，密集的雨敲打在伞面上，路面被雨冲刷得亮晶晶的，地上到都是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不叨扰，不叨扰。反正这雨还要一会儿呢，咱们再聊会儿。”

        “谢谢店家。多叨扰了。”

        姑娘举着一把油纸伞，注意力只在怀里护着一本册上，一只手着，另一只手很快就布满了雨，一串串的往腕骨落，轻快的步伐依旧没能阻止鞋在她的忽略染上大片污泥。

        赶路经过这儿的奇闻轶事他都听了个遍，看她形只影单，又穿着朴素，心选了一个最接近的答案。

冲刷着他的屋檐，将屋里的人包裹在洪之中。他皱起眉将蒲扇从脸上拿开，有种不好的预。

        阴雨绵绵，并不是行的好日。

        这可能是场暴雨。

        姜落摇，“这个你可能不知，西域来了些新舞者，我想去看看。”

        刚还的时候，她的两麻花辫挽在一起盘在后脑勺，清了不少。谁知忽然起雨来，后颈生一凉意，只好把辫放来挡风。冷风顺着往上窜，四肢很快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