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俯在他耳边说：“正式认识一吧，吾名南珈――你所见到的海洋，俱是我的领土。”

        窗外的雷雨不知何时停歇了，月光落在他湿濡的脸上，反一片柔和的冷光。

        嗯？

        “怎样描述呢？”盘旋着手的女人一笑意：“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人类’，如果从‘直立行走，发稀疏，与猴相似’来说，我当然不是，但，倘若用更加自命不凡的标准来辨别――宇宙的华，万的灵长，我比‘人类’要‘人类’的多。”

        女人骄傲地直上，化作壮的腕盘旋回绕，腕间的暗影里闪烁森白的利齿与暗绿的眸。

        “我是……阿尔利亚。”他回答。

        她没有想到在这样旖旎又诡谲的气氛中会听到一声这样的回应，仿佛他们不是于狼狈与湿的泥泞，而是在某个明亮安静的学堂探讨着文法老师布置的课题。

        男人盯着前的景象――这几乎从片直接转恐怖片场了。但淫纹的余韵还未过去，他很累了，还发着烧，蒸腾的气使他神智昏聩、意识模糊。他陷在柔韧的手里，面前的女人双眸幽绿，嘴唇猩红，冶艳面庞上呈现一种非人的怪异。他却不合时宜地却想到了蓬松油上的草莓。鼻尖似乎有草莓糕的香气，仿佛是某个还未沾上污泥的午，他在玻璃花房里享用着书和午茶。

        “你也看过莎士比亚？”

        “啊，啊啊……”他放开被自己蹂躏又红又的唇，低低叫起来。

        海怪贪婪呼着人类气息，正当以为他早已沉沦于望时，突然听到一沙哑的声音，

        “你们落在我家里的小船上，有时会有一些有趣的玩意儿，我凭借这些对陆地上的无猴略有了解……到有些意外吗，可怜的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不如说是考狄利亚……不，最多算是个丑角吧。”他着，突然偏过，讥诮地笑了一声。

咬一个小小豁，海怪锐地嗅到了那丝甜腻的血腥味，它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但又觉烈的愉――这让它觉得自己更过分了。

        怪被前的景象引，不由伸手指捻褪去后苍白的唇。

        她低，看到深陷于腕的男人很专注地看着自己。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在这里，他应该为前怪异的景象、非人生的威慑而尖叫疯狂了。然而黑暗与明亮的回忆此起彼伏，怪的温柔胜过他落难后遇到的任何一个人类，他无意识地亲吻着手，昏昏然不知今夕何夕，苍白的唇中只吐了一句呓语：

        “你不是日曜贵族……你是被异化的人类吗，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