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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意等布菜小妖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沈在才状似不经意地说：“我晕，能不能让我去透透气，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

        尽知这有极大的风险，但还是要来见她？

        沈在还没从他何时学会写字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很快又被他写的容击碎了心。

        她眨了眨，原来是错觉。

        等她说完，阿莲举起她的手，伸指在她手心写着什么。

        谁也没资格同谁。

        于是她踮起脚尖，抚上阿莲的脸，仰将唇轻轻印在了另一张同样柔的唇上。

        五步一设的人鱼泪亮了整座长廊，幽蓝火焰被疾步之人所带起的劲风摇动。

        沈在扯掉上白绫，匆匆往后厨那条路走去。

        [我很担心你。为了确保你没事，我只能这样了。]

        [......我很想你。]

        有种烈的直觉告诉她，那就是阿莲。

        让她没由来有些心虚，还有说不来的胆怯。

        他说，为什么骗他。

        “你到前殿来什么！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你知不知要是被人发现，你很可能会死！

        读到这儿，沈在刚刚还僵直的心突然得很快，这是除了要杀她的仇家外，第一次有人愿意冒着死亡的风险来找她。

        [你不要我了吗？]

        他说，为什么明明约好再见面的时间，却不现。

        阿莲转过，脸上没什么表，他垂眸静静地看她，如中神祇，带着近乎冷漠的慈悲，两人明明站得很近，灵魂却仿佛有天堑之隔。

        一人的假山旁，有个清隽的背影静静伫立。

        假山造的枯山并不恢宏，阿莲往后退了一步，使得沈在不得不再一步。

        阿莲的呼并不如表现来的平稳，他握着沈在的手逐渐收紧，在她手中刻更多锥心刺骨的话。

        她急切地想要把这奇怪的抒发去，抒发到哪里都行，只要不要叫她心的得那么乱就好。

        “哼，让你伺候了这么一会儿就犯矫。”顾煜有些醉意，但也许是少见沈在示弱，他听起来心不错，“去吧，我今天也不折腾你了，晚上睡个好觉。”

        似乎这样，就能把从他指尖传来的奇怪东西，重新传回去。

        沈在坐立难安，阿莲怎么跑到前殿来了，要是让顾煜认他就是沙海里的那朵莲花，为了更好地控制她，他很有可能会伤害他。

        有人近来奉菜，沈在鼻尖轻嗅，脸陡变——她忽然闻到了熟悉的莲花香。

        可她听到了顾煜不悦的声音：“这么菜需要磨蹭这么久吗，布好了就去。”

        [你觉得我是累赘吗？是不是我拖累了你？]

        宴席才行了一半，各稀奇菜肴仍不断端上来。

        心里一紧，转念又想阿莲不过是噗通后厨小妖，殿前送餐这种好事，怎么轮得到他来。

        我说过会带你离开，那就一定会到。这样的事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你明白了吗？”刚开始还气冲冲的，说到后，沈在自己也有些伤心了，归到底，还是她能力不足。

        “阿莲！”沈在压低声音，从牙里挤这个名字。

听着那些靡靡之音，却觉得自己好像也很她们差不多，就是个玩。

        这种陌生的绪令她心脏涨涨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撑满，整个腔都满得快要炸掉了。